他語氣談不上溫柔,甚至有些兇。
秦棠本來就被他忽冷忽熱的態度搞得心情不好,明明一開始主動招惹的人是他,昨天晚上睡完后又對她冷臉,來看母親,又被母親說那些話。。。。。。
緊繃的情緒在這刻潰敗,眼淚涌出眼眶,她咽了咽喉嚨,哽咽說:“明明是你。。。。。。”
“我怎么了?”
“。。。。。。”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張賀年干脆將人拐上了車里,鎖上車門,他伸手擦掉她不斷涌出來的淚珠,說:“哭什么,我兇你了么?”
秦棠還是在哭。
“昨天要媽媽,不是見到了么,怎么還哭成這樣?”
秦棠很別扭又難堪,低著頭掉眼淚,那眼淚滾燙得一滴又一滴,張賀年干脆將人抱到自己腿上坐著,他將椅子往后調了一些,摟著她的肩膀,低聲詢問:“是因為我哭還是因為蔣老師?”
秦棠含糊回應:“你。”
張賀年明知故問道:“因為早上我冷落你了?不跟你說話?”
秦棠被說中了,她就是這樣想的。
其實也不全是,是回到桉城后,他的態度就是忽冷忽熱的,他要么一直熱到底,要么冷到底,這不上不下是什么意思。
也怪她自己,心里明明對他有意思,否則不會被輕易牽扯情緒。
“棠棠,何不就承認你喜歡我。”
秦棠渾身發顫,胸腔里仿佛漏了一個洞,血肉模糊,根本不敢承認。
張賀年知道她別扭,沉聲說:“棠棠,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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