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卓岸和張賀年說起昨晚的事,卓岸的話匣子打開停不下來,張賀年偶爾應一句。
桌下的手握久了,有點潮,秦棠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緊攥的手指一根根被他撬開,柔軟的手指被他強有力的手指穿過緊扣,他的掌心干燥的溫暖,她的手很冷,沒有溫度,一點點被他融化。
卓岸嘴巴沒把門,說:“賀年哥,你不知道,秦棠早上出來腿軟,差點摔撲街,真是陰功嘍。”
秦棠想堵住卓岸的嘴:“你不是餓嗎?再吃點,別浪費,還有油條。”
她被握著的是右手,左手拿不了筷子,只能拿勺子喝粥。
張賀年拿了筷子夾了油條放卓岸碗里,他轉而側頭看著秦棠,就一瞬間仿佛將她看了個遍,和她對視,說:“你吃飽了嗎?”
秦棠點頭,被他盯著看不太好意思,對面還坐著卓岸,他們桌下還在牽手。。。。。。
卓岸慢半拍的,嘟囔著:“我吃飽了,棠寶,你吃那么少你多吃點,補回來,可別說兄弟沒照顧好你,有負賀年哥的囑托。”
“對了,賀年哥你剛回來你沒帶行李么?還是已經回過部隊?”
“叫人拿回去了,我晚點再回去。”
卓岸視線轉啊轉,終于轉到他們倆消失的左手和右手,隨后反應過來裝沒看見,但這兩人也太明目張膽了!怎么就牽一起了!
秦棠都不敢抬頭看卓岸的表情,也就沒發現卓岸其實早看見了,她又抽了抽手,不得已開口:“我要去洗手間。”
張賀年才松開手,松開瞬間又捏了捏她的手心,似乎是情緒安撫。
秦棠一走,卓岸大膽開口:“賀年哥。。。。。。你和。。。。。。你和棠寶。。。。。。”
張賀年冷不丁打斷,“你叫她棠寶?”
“是啊,棠棠、棠寶都喊,有什么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