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的就是張夫人來后招,要不然他怎么親自跑一趟陸老爺子家里,一是請罪;二是請老爺子幫忙。
“那陸老爺子怎么會一定幫忙?”
張賀年手上沾滿泡沫,飛快洗完了碗,沖掉泡沫,放在架子上瀝干,擦干凈手后,勾了勾她下巴,挑逗似得,“不告訴你。”
十來分鐘后,張賀年抱著秦棠在客廳沙發上看電影時,秦棠的手機響了,是王叔打來的。
她接,開免提,“夫人說了,既然陸老爺子留你在北城過年,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
秦棠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王叔又說:“對了,秦小姐,還有件事。。。。。。”
“還有什么事?”
“賀年有沒有找過你。”
王叔問得直接,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子抵在喉嚨。
秦棠心驚了下,面不改色:“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
秦棠對上張賀年晦暗的視線,剛要伸手,張賀年用力握住,無聲寄予她力量,她回過神,聲音很輕,透著一股無力和脆弱,“王叔,我知道我現在什么處境,不會再重蹈覆轍。。。。。。我也沒臉見他,過去是我做的不對,我知錯了。”
王叔過了會開口,“秦小姐,做人不能忘本。不過夫人也說了,只要守住那條界限,你安心和陸城談戀愛,到時候訂婚、結婚排場該有的都會有,一樣不會少。”
“至于跟賀年的關系,就是一家人,也只是一家人,你結婚,賀年坐主桌。”
秦棠明白,王叔是在敲打,以防她又有不該有的念頭。
掛了電話,張賀年臉色裹上陰郁,沉聲開口:“他跟你說話都是這么拿腔拿調?”
他生氣了。
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