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委屈她了。
可放手呢,又不甘,在她去德國完全沒有音信的時間,他夜不能寐,孤枕難眠,像頭頂懸著一把刀,坐立難安,被萬千螞蟻啃噬血肉,生比死還難捱。
周靳聲撫摸她的長發(fā),瞳孔像落滿璀璨的星河,他坐起來,將人抱入懷里,充滿柔情蜜意吻她的發(fā)頂,“我不說了,你別哭了。”
程安寧的情緒漸漸平穩(wěn)下來,這幾年為他掉的眼淚數(shù)不勝數(shù),都說恨比愛長久,愛恨交織更長久,烙進骨子深處。
月色從落地窗照進來鋪了一地,外面的雨勢漸小,臥室里安靜得只有程安寧的呼吸聲,她好不容易睡著了,周靳聲卻沒睡意,吻了吻她的額頭,隨即小心翼翼起床,拿上搭在椅子上的衣服,走出房間,異常小心帶上門,他到隔壁房間換上衣服,拿了手機下樓,打給葉準,葉準蹲在門口抽煙,影子被頭頂?shù)墓饫煤荛L。
“周律師。”葉準聽到腳步聲回頭看,“還沒睡嗎?程小姐睡了?”
周靳聲打扮整齊,在夜色下,他皮膚格外的白,跟月光似得,清冷有距離感,表情深沉、漠然,說:“我有事出去一趟,借個車。”
“去哪里啊?要不我開車送您吧。”葉準站起來丟掉煙,說:“我也睡不著。”
“不用,我自己去。”周靳聲朝他伸手,“車鑰匙。”
葉準不好不給,拿出車鑰匙,“我去拿把傘,您稍等。”
葉準很快拿來雨傘,周靳聲接過,“多謝。”
“不用,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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