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倒是很快回復:沒事,我繼父回來了。
秦棠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到明天要去北城,高興之余還摻雜了些不安,總覺得不會如她預想那般順利。
摸黑翻出手機發條微信給張賀年:睡了嗎?
張賀年:沒,剛洗完澡。
我聯系上寧寧了,她沒事,生病了,在家養病。
放心了?
嗯。
張賀年:你睡不著?
秦棠正在回復,視頻通話彈出手機屏幕,按下接聽,鏡頭出現一張黑色大理石的桌子,桌上放著打火機和一瓶礦泉水,她這邊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
“你在抽煙?”
張賀年應了聲:“嗯。”
秦棠:“我想看你。”
鏡頭一轉,張賀年深邃的五官出現在屏幕,他坐在灰色的沙發上,沒穿衣服,短發還有濕的,脖子搭了條毛巾,喉結線條和下頜線條干凈利落,薄唇含著燒了半截的煙,吞云吐霧,整個人松而不散。
張賀年似乎不太習慣開視頻,手機舉的很低,胳膊長,舉得遠,寬闊的胸肌在近大遠小的視覺下非常傲然。
怪澀情的。
還好她這邊黑漆漆,看不見她此時是什么表情。
“棠寶,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