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撥弄手里的打火機,不抽煙也習慣帶個打火機,這支打火機底部有刻了他的名字,是去年秦棠送的生日禮物,他已經不過生日好多年了,有沒有都無所謂,不過被人放在心尖上惦記的感覺很好。
秦棠發來微信,問他和周靳聲回來沒有,菜已經上齊了。
張賀年回復秦棠的微信:馬上,你們先吃,別等。
秦棠:好。
周靳聲百無聊賴地掀開眼皮,雙眼皮的內褶,壓不下他眼底鋒利的冷光,靜靜觀察張賀年的表情,過了會說:“你都知道什么?”
張賀年說:“我剛說了,我跟你沒有利益沖突,你可以信我,我呢,只想徐東揚進去陪陳湛,這么簡單。”
“你想的太簡單,徐東揚背后那么大的勢力,別說是你,就算你家老爺子、你父親沒退下來,都難說。”
周靳聲知道有多麻煩,除非是徐東揚上邊的人想搞他,或者能護住徐東揚的人垮臺,不然徐東揚很難垮。
“你知道陳湛為什么著急假死么,他太過招搖,他自己也清楚,如果不假死,他背后那些人會親手弄死他,否則怎么會如此倉促假死,他要做給他背后那些人看,讓他們放心。”
“這個世界另一面有多陰暗,多骯臟是你想不到的。張賀年,你有老婆孩子更應該珍惜現在的生活,別想不開。”
張賀年跟著往后一仰,“我說我習慣現在的生活,可沒說我會慫,一個男人連自己女人孩子都保護不了,算什么男人。”
周靳聲驀地沉默,瞳孔的寒光在一點點暗下去,脖子的一側的筋脈突起來,聲音低沉得不能再低沉,“張賀年,不是誰都像你這么走運。”
張賀年微微皺眉,察覺他情緒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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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