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態(tài)度謙卑,說:“謝謝老師。”
“晚上吧,晚上一塊吃頓飯聚聚。”
“好。”
晚上的局,是私人聚會,不談公事。
來的都是周靳聲大學同學,在不同的職能部門工作,比如檢察院、法院,當然也有不少轉(zhuǎn)行做了其他工作的,能聯(lián)系的自然還有工作來往,平時沒少接觸。
原主任很高興,平時格外注意不喝酒的也喝了幾杯,聊起他們還是學生坐在教室里上他的課,有個經(jīng)常曠課的,曾經(jīng)被他格外關注,現(xiàn)在都成檢察官了。
在座的人里,只有周靳聲“結婚”沒有孩子,其他均已成家立業(yè),孩子都能打醬油,孩子最大的都上小學了。
周靳聲被他們一眾開玩笑催促得抓緊時間,說他要是有女兒,長大抓來給他們家兒子當老婆,肥水不流外人田,親上加親。
氛圍熱鬧,大家喝了點酒熱情高漲,周靳聲不能喝酒,卻沒被感染,他隨意應了句:“我對女婿的要求可不低。”
老同學搭腔:“媽的,你先生一個再說,胚胎還沒見著,要求就來了。”
“萬一是兒子,我看你上哪里哭,建設銀行累死你,我家兩個兒子,想到以后他們倆的彩禮我頭都大。”
周靳聲似乎笑了一聲,“沒聽出來我的意思?我是讓你們先死了這條心。”
說完后,周靳聲臉上笑意消失,他以前從來沒想過有正常的婚姻。
對程安寧說的那番關于婚姻觀的話,是他當時心境寫照,的的確確那樣想的。
然而現(xiàn)在的程安寧狀態(tài)跟他那時候的心境是一模一樣的。
可以跟他好,但沒有以后,不在她考慮范圍內(nèi),她做好隨時抽身的準備。
他清楚,她做得到干脆利落離開,頭也不回,再經(jīng)歷一次,他可能會永遠失去她。
這何嘗不是他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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