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她都得平安回去,回到他身邊。
秦棠睡醒,發現有人影坐在房間,她一個激靈從床上彈坐起來,赫然看見陳湛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笑望著她,說:“這才幾天,憔悴成這樣。”
秦棠攥著手指頭,像是刺猬一樣,繃緊全身的神經,很防備盯著他。
“還吐么?你是孕吐還是暈船?”
秦棠還是不說話。
陳湛還穿著那身黑色浴袍,領口敞開,隱約能見到下面腹部的毛發,他幾步過來,坐在床邊,秦棠怕被什么臟東西碰到連忙貼著墻壁躲著。
船艙房間的床只有一米二,很小,他靠在近,她無處可躲,眉頭緊縮,很厭惡的眼神。
陳湛猛地抓住她的下頜,鉚足力氣強迫她正視她,“什么眼神,嗯?知不知道敢用這種眼神看我的人,都被我丟去海里喂魚,怎么,你也想?”
毫無血色的臉脆弱易碎,她卻偏偏掀起嘲諷一抹嘲諷的笑。
她連話都不說,更別說求饒了。
“你知道這里是哪里不,把你弄死丟進大海喂魚,死無對證,張賀年連你一根頭發都找不著。”
她漸漸喘不上氣,臉蛋一陣紫一陣紅,出于求生本能意識抓他的手,但是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氣息越來越微弱,在最后關頭,陳湛猛地松手。
失去重心,身體趴在床上,她劇烈咳嗽,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你最好識相點,這里可沒你的張賀年,你不討好我,連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也為孩子想想,好不容易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
陳湛抓住她的頭發,輪到他露出厭棄的表情:“別給我裝的要死不活。”
“滾進來。”
林蓉開門進來,“陳先生,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