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對她笑了笑,眼瞳折射出的一道寒光凜冽如尖銳的刀鋒,聲音卻溫潤謙卑,讓人挑不出毛病,“嫂子,我讓老江送您去酒店,晚點我會安排護(hù)工來照顧寧寧。”
“倒也不用護(hù)工。。。。。。”王薇架不住周靳聲的好意,跟程安寧說,“那寧寧你好好休息,明天媽媽過來。”
王薇毫無防備信任周靳聲,沒想那么多,便跟老江去了酒店。
周靳聲送完王薇進(jìn)來,仿佛奸計得逞的老狐貍,拉開一張椅子坐在病床旁,薄唇微微張開,問她:“疼么?”
隔壁病床是一位老婆婆,沒有家屬陪在身邊。
白天醫(yī)生和老婆婆說話時聲特別大,因為老婆婆耳背,聽力不好。
于是病房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程安寧穿著白天的衣服,沒必要換病號服,天氣挺冷的,她穿著羽絨外套,拉鏈拉到最頂端,下半張臉藏在羽絨衣領(lǐng)里,露出的一對漂亮的眼睛很警惕還很冷漠盯著他。
看他的眼神比陌生人還不如。
也不回應(yīng)他。
她視線微微一掃,看到他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再簡單不過的款式,昭示著已婚的身份。
周靳聲察覺到她幾秒的視線停留,垂眼看了一眼,他戴著婚戒,因為早上去了姜家。
“見到我,話都不會說了?還是被撞傻了?”周靳聲不咸不淡出聲。
程安寧還是不爭氣,雙眼酸脹,被刺痛了眼,很快調(diào)整過來,情緒轉(zhuǎn)化得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這短短十幾秒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我很好,你可以走了么?”
“怎么沒失憶。”周靳聲怪可惜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