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歌聞,身形微微一震,轉(zhuǎn)過頭看向鬼手醫(yī)圣喉嚨干澀,艱難的開口,“先生說笑了,我早已身不由己,如今這機(jī)會到底救誰?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鬼手醫(yī)圣凝視著姜綰歌,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他沉默片刻,緩緩放下抱胸的雙手,雙手負(fù)于身后,向前踱了幾步。
“罷了,今日我便破一回例,這救誰的機(jī)會,便由你說了算。”鬼手醫(yī)圣終于開口,說罷,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姜綰歌身上,眼神中多了一絲審視與好奇。
姜綰歌聞,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訝與疑惑。她與先生非親非故,怎就讓她來抉擇?
凌晏澤聞,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但隨即又被擔(dān)憂所取代。他向前跨了一步,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萬一她不選自己怎么辦?時間緊迫,這可是唯一能解毒的機(jī)會。
蘇瑤坐在輪椅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安?,這怎么可以?晏澤哥哥是為了我才來求這位先生的!”她的聲音尖銳而急促,帶著幾分失態(tài)。
鬼手醫(yī)圣冷冷地瞥了蘇瑤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聒噪!”他輕斥一聲,嚇得蘇瑤趕緊閉上了嘴,但眼中的怨恨卻愈發(fā)濃烈。
姜綰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她緩緩抬起頭,目光依次掃過眼前的眾人,心中五味雜陳。
“王爺,”姜綰歌的聲音沙啞而沉重,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綰歌斗膽一問,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放過我爹娘了?”
她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支撐著她問出這句話。
凌晏澤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如遭雷擊,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姜綰歌,“綰綰,你在說什么胡話?”
他向前跨了一步,雙手不自覺地伸向前,想要抓住姜綰歌,卻又在半空中停住。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被憤怒所取代,怒吼道:“姜綰歌,你若敢死,我絕不會放過你爹娘!”
姜綰歌聽到凌晏澤的怒吼,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片刻后,睜開眼擦去眼角的淚水,目光直視鬼手醫(yī)圣,聲音雖然還有些沙啞,卻清晰堅定:“先生,我選自己?!?
凌晏澤聽到姜綰歌堅定的回答,頓覺一直緊繃的心弦猛地一松,整個人仿佛脫力一般,肩膀微微下沉,長長舒出一口氣。
可蘇瑤卻滿心不甘,“姜綰歌,你怎么敢!”她聲音尖銳而凄厲,劃破了周圍緊張的空氣。
“晏澤哥哥分明是為了我才來求這位先生的,你憑什么選自己?”她死死地盯著姜綰歌,仿佛要用眼神將她千刀萬剮。
姜綰歌聽到蘇瑤的話,轉(zhuǎn)過頭來,眼神冰冷地看向她,“蘇瑤,若不是你給我下了毒,我又何必做出這個選擇?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蘇瑤聽到姜綰歌的指責(zé),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卻又被更強(qiáng)烈的憤怒所掩蓋,“你胡說!我沒有下毒,你不要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