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澤心急如焚地趕到醫館,本想著立刻見到姜綰歌,解釋清楚一切誤會,可眼前的一幕卻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進他的心窩。
只見慕逸緊緊地將姜綰歌護在懷里,他的腳步猛地頓住,周身的空氣仿佛瞬間降至冰點。
“慕逸,你對她究竟是何居心?”他的聲音冷冽,帶著無法掩飾的醋意與質問。
慕逸聽到聲音,微微一怔,緩緩松開了抱著姜綰歌的手。
姜綰歌這才察覺到凌晏澤的到來,心中一緊。
慕逸轉過身,神色平靜地看著凌晏澤,不卑不亢地說道:“王爺,我只是聽聞他們有危險,前來相助罷了。綰歌是我的好友,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入險境?!?
“好友?”凌晏澤冷笑一聲,向前邁了一步,周身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你對她到底是好友情分,還是另有所謀?”
慕逸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他并不想與凌晏澤在此糾纏。
眼下姜綰歌情緒不穩,兄長又身受重傷,他只想盡快帶他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側過身,微微彎腰,輕聲說道:“綰歌,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帶你和你兄長去別處安頓?!?
凌晏澤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醋意和怒意如洶涌的潮水般在心中翻涌,幾乎要將他理智的堤岸沖垮。
他的雙眼瞬間瞪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牙關緊咬,發出咯咯的聲響?!澳阋獛撸俊彼麕撞缴锨埃瑪r在他們身前,目光如刀般射向慕逸。
隨后,凌晏澤又將視線轉向姜綰歌,眼神中滿是受傷與質問:“你不愿跟我回王府,卻要跟他離開,是嗎?”
姜綰歌只覺得莫名其妙,此刻她所承受的痛苦與委屈瞬間被點燃,她抬起頭直視凌晏澤,“我愿意跟誰走是我的事,與王爺何干?”
凌晏澤聽到這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姜綰歌的手腕,“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攝政王府的奴婢!”
姜綰歌被他抓得手腕生疼,“奴婢?”她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王爺,你又可曾把我當過王府的人?如今你倒拿這身份來壓我?!?
她用力掙扎著,試圖掙脫凌晏澤的桎梏。
慕逸見狀,臉色一沉,上前一步,想要拉開凌晏澤的手,“王爺,還請自重!”
凌晏澤像是被姜綰歌的話徹底激怒,卻又不知該如何發泄這滿腔的怒火。
他死死地抓著姜綰歌的手腕,“你想走?沒那么容易!”
“姜綰歌,你聽好了,要么你乖乖跟我回王府;要么,我就把你和姜季珩一起抓回去!”
姜綰歌聽到這話,心中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與掙扎,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躺在一旁的兄長姜季珩。
以兄長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經不起任何折騰。如果真的被凌晏澤抓回去,后果不堪設想。
慕逸看著姜綰歌痛苦的模樣,心中一陣心疼。
他再次上前一步,試圖將凌晏澤的手從姜綰歌的手腕上拉開,“王爺,你這是何必呢?”語氣中帶著憤怒與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