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眼中滿是疲憊與愧疚，曾經的意氣風發早已消失不見。

“綰歌，我知道你恨我。”凌晏澤聲音沙啞，打破了沉默，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痛苦與自責。

姜綰歌冷笑一聲，笑聲中卻帶著一絲顫抖：“你也知道我恨你？你親手殺了我的爹娘，這血海深仇，我怎能輕易忘卻。”

說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握住劍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凌晏澤緩緩走近，每一步都走得極為沉重，像是腳上綁著千斤的巨石。

姜綰歌下意識地后退一步，眼神中滿是警惕，仿佛面對的是世間最可怕的敵人。

凌晏澤見狀，停下腳步，眼中滿是痛苦，聲音也有些哽咽：“那日中了蘇瑤的迷藥，我雖意識不清，但我知道是自己的手……做下了不可饒恕之事。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尋找解藥，想要恢復那段記憶，哪怕面對的是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姜綰歌眼中閃過一絲動搖，她想起曾經與凌晏澤的甜蜜過往，那些一起漫步在花叢中的日子，一起談天說地的時光，可如今，這些回憶都被爹娘的鮮血染紅。

仇恨很快又占了上風，她的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解藥？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爹娘能活過來嗎？”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狠狠抹去，不想在凌晏澤面前示弱，可那顫抖的肩膀卻泄露了她內心的脆弱。

凌晏澤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里面是一顆散發著微光的藥丸。

他的手微微顫抖，像是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又像是捧著自己破碎的靈魂：“這就是解藥，我剛拿到。本想服下后就去姜府找你，哪怕被你一劍殺了，我也毫無怨。”

姜綰歌看著那顆藥丸，心中五味雜陳。她的眼神中交織著痛苦、掙扎與回憶，曾經的甜蜜與如今的仇恨在她心中激烈交鋒。

“你服下吧。”姜綰歌別過頭，不想看他，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波瀾。

凌晏澤沒有猶豫，將藥丸服下。片刻后，他痛苦地抱住頭，緩緩蹲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身體不停地抽搐著。

姜綰歌忍不住上前，腳步剛邁出，卻又在觸碰到他的瞬間縮回手，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糾結與心疼。

“綰歌……我看到了，我真的……”凌晏澤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與自責，“我恨不得殺了自己。”他的聲音撕心裂肺，仿佛在向世間最嚴厲的審判者懺悔。

姜綰歌咬著下唇，下唇都被咬出了血痕，淚水再次模糊雙眼：“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嗎？”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痛苦與不甘，那是被仇恨與愛折磨的聲音。

這時，一群神秘人突然出現，將他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人冷笑道：“姜綰歌，凌晏澤，你們毀了暗夜教，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這些人是“暗夜教”的殘余勢力，前來復仇。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姜綰歌和凌晏澤對視一眼，默契地背靠背，抽出長劍。

姜綰歌心中雖有恨，但看到凌晏澤為保護自己，一次次擋在身前，心中的恨意又悄然動搖。

她的劍招凌厲，每一次出劍都帶著必殺的決心，可眼神卻不時飄向凌晏澤，心中的擔憂越來越濃。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