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女,”姜綰歌的目光轉向王宮女,聲音冰冷,“你所說的我偷偷翻看皇子衣物,不過是為了轉移眾人的視線,好讓你有時間在皇子的藥碗里做手腳吧?”
王宮女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周圍的宮人們看著眼前反轉的一幕,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終于明白,自己都被人當猴耍了。
一時間,贊嘆和欽佩的目光,都投向了姜綰歌。
而人群中,凌晏澤正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他的目光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看著姜綰歌挺直的背影,她眼神中閃爍的光芒,似乎比以往更加明亮。
他心中隱約覺得,這個女人,似乎已經與他記憶中那個唯唯諾諾的姜綰歌,截然不同了。
姜綰歌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她轉身,朝著宮廷深處走去。
她知道,這宮廷深處,危機四伏,但她無所畏懼,因為,她要一步步揭開所有的陰謀,讓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
姜綰歌站在草藥庫外,高大的朱漆木門緊閉,門上銅環獸首猙獰,無聲地散發著威懾的氣息。
守衛們身披鐵甲,手持長矛,如同一尊尊石像,將草藥庫圍得水泄不通。
她眉頭緊鎖,心頭如擂鼓般急促。
皇子病情不容耽擱,而這草藥庫,便是救命的關鍵。
可眼前的阻礙,卻像是一堵密不透風的墻,似乎要將她所有的希望都阻擋在外。
她緊緊攥著手中的藥方,指節泛白,心中焦急如焚,但眼中的堅定卻如同寒星般閃耀,她絕不會輕易放棄。
“喲,這不是剛出風頭的新晉‘神醫’嗎?怎么,想進草藥庫了?”守衛頭領撇著嘴,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他上下打量著姜綰歌,眼中滿是嘲弄,“就憑你?一個替嫁的玩意兒,也敢打草藥庫的主意?”
周圍的守衛也跟著發出哄笑聲,刺耳的笑聲仿佛一根根針扎在姜綰歌的心頭。
他們看向姜綰歌的目光,充滿了輕蔑和嘲諷,仿佛她是什么不入流的跳梁小丑。
姜綰歌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她知道,此刻發作只會正中他們的下懷。
她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不卑不亢地說:“我奉太后懿旨,前來取藥,各位守衛難道要抗旨不成?”
“喲,還搬出太后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守衛頭領依舊嬉皮笑臉,他揮了揮手中的長矛,矛尖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我們只認令牌,沒有令牌,誰也別想進去!”
四周看熱鬧的宮人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那些鄙夷的眼神,像無數根細小的針,刺得姜綰歌渾身難受。
她感到尊嚴被狠狠踩在腳下,卻只能默默忍受。
宮墻內外,果真處處是陷阱,步步是危機。
就在她思索著如何突破眼前的困局時,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這不是姜‘神醫’嗎?怎么,被攔在草藥庫外,進不去了?真是可笑,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呢!”
姜綰歌循聲望去,只見王宮女正趾高氣昂地走了過來,嘴角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王宮女扭著腰肢走到姜綰歌面前,涂著鮮紅胭脂的嘴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喲,這不是咱們的姜神醫嗎?怎么,連草藥庫都進不去?不會是沒本事治病,想偷草藥回去自己用吧?”她尖刻的聲音如同淬了毒的利箭,直直射向姜綰歌。
周圍的宮人們開始竊竊私語,看向姜綰歌的目光充滿了懷疑。
有人小聲議論:“我看她就是個騙子,哪有什么真本事。”“就是,說不定是想偷草藥出去賣錢呢。”
姜綰歌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被污蔑卻百口莫辯,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委屈。
她緊緊咬著嘴唇,幾乎要將嘴唇咬出血來。
她知道,此刻無論她說什么,都不會有人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