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說未經過孟扶歌的同意,不會隨意的離開,但是此事關乎于薛彩是否有心陷害孟扶歌,他若是不問清楚,還有什么顏面留在這里見孟扶歌?
如果薛彩真的如宇文戟所說的這般有心機,那么他這個做哥哥的,無論如何都難辭其咎!
宇文戟本就是打算來帶走薛楊的,如果就連他都認為是孟扶歌害了他的妹妹,那么,這個孟府,自然也留不得他,此番帶走他,正好可以一同解決。
不過如今看來,這個薛楊倒也還能留一留……
正這般想著,衣袖突然又被人扯動了一下,宇文戟倨傲的身形,莫名又是一僵。
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遲疑著轉過了頭,便看到了一個醉態可掬的人兒,正一臉懵懂的看著他。
“你要去哪兒?”
她眼神迷離,但口齒卻意外的清晰,讓人幾乎分不清她究竟是醉了,還是醒著。
宇文戟狠狠地蹙起了眉,難以想象她是怎么追過來的,竟如此的難纏!
一想到她剛才在他身上亂來時的畫面,他便覺得心中一陣煩躁,黑著臉一拂袖,強行將衣袖從她手里扯了出來。
“孤要去哪兒,與你無關!”
冷冷的說完,他便故意別開了臉去,一副不愿意再見到她的模樣。
實際上,他也不知自己在氣些什么,雖然她那一番話,都是對著他說的,但他偏偏就是忘不了她將旁人認錯為他時的那一幕。
這丫頭,只怕那時候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好兇……”
孟扶歌看著他,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你居然兇我……你為什么要兇我?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變心了,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說著說著,聲音之中便多了一絲哭腔,那表情看起來好不可憐的樣子。
薛楊在旁邊直接看傻眼了。
這是什么情況?!
眼前這個人是孟扶歌?這哭唧唧的樣子,未免也太……太令人招架不住了啊!
雖然薛楊也很清楚,宇文戟和他的性子不太一樣,但是,看到這樣軟萌的孟扶歌,他不相信他還能一點都不心軟!
宇文戟用余光掃了她一眼,臉色便越發的黑了,額頭上隱隱有青筋在跳動。
她又在撒嬌,說那番莫名其妙的話,想讓他心軟?
想得美!
宇文戟在心里冷哼了一聲,毫不留情道:“孤從來便是如此,何來變心一說?你……”
話剛一說完,孟扶歌便直接紅了眼眶,那雙黑峻峻的眼眸之中,氤氳起一片朦朧霧氣。
心尖仿佛顫了顫。
宇文戟臉色愈發的難看了,他瞪了薛楊一眼,怒沖沖道:“還不快去準備醒酒湯來!”
他堂堂攝政王,屬實不該和一個喝醉酒的小丫頭計較。
聽到他這么一兇,孟扶歌好似才意識到自己喝多了,捂著腦袋,身子晃了晃,一邊晃,還一邊用余光偷偷瞄眼前的男人……
“唔……”
身子往前一跌,眼看著便要跌在地上。
宇文戟下意識的將她一把撈住。
柔軟的小手,一下子便抓住了他的胳膊,她半倚半靠的黏在了他的身上,嘿嘿一陣傻笑:“你看你,口是心非,你明明就是在意我!”
其實這個時候,孟扶歌還真不是完全醉了,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眼前這個人是誰。
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其實她只要就這么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她都覺得十分滿足了。
半夢半醒一般的思緒,讓她更加的大膽,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