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也有一些人開始相信孟扶歌,不過也不認為是她自己的本事,而是認為,她如今所說,都是遵從攝政王的吩咐罷了。
想來,宇文戟應該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一切,然后也有了對策,才會放心讓孟扶歌來替他上朝,否則的話,整個周王朝,未來只聽一個女人的話,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傳出去,只怕是要讓別國的人笑掉大牙。
對于大臣們輕視的目光,孟扶歌早就已經習慣了,她情緒毫無波瀾,甚至可以說是毫不在意這些人的目光。
大周王朝的大臣們,安逸了太久了,他們的眼界僅限于這大周都城,遠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所以,她并不怪罪于他們。
她看向了宇文赫,輕輕勾起唇角道:“我想問一下諸位,什么樣的人,才是能者?才配成為一國之君?”
一聽此,大臣們又來了精神。
“啟稟王妃娘娘,微臣以為,為君者,不僅要有健全的體魄,還需要靈活的頭腦,強大的魄力,遠超于人的謀略以及洞察人心的能力?!?
說這一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文官。
孟扶歌略帶欣賞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那么,為臣者呢?”
對方微微一怔,而后道:“為人臣者,除了需要有為官能力之外,還需要一顆為國效忠的衷心,不可有叛國之心,不可逾越君臣之禮,不可忤逆君令,不可……”
說到最后一句時,他說不下去了。
因為就在剛才,他們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將宇文燁當成皇帝看待,仗著他年紀小,便聯合起來欺他。
一時間,不少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汗顏之色。
孟扶歌卻點了點頭,道:“我看你們道理都很懂,但是,君臣之禮,你們可一點都沒有做到!”
孟扶歌的這番話,擺明了就是在指桑罵槐,宇文赫臉色難看,道:“本王問的,是南夏國之事,攝政王妃是聽不懂人話嗎?你突然扯什么君臣之禮!”
孟扶歌目光凌厲無比地掃向他,厲聲喝道:“宇文赫,本宮說君臣之禮,就是在警告你,只要陛下他一日坐在這個龍椅上,便一日為帝,豈容你一個臣子當庭如此挑釁!你給本宮跪下!”
好一個“你給本宮跪下”!
宇文赫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漆黑一片,臉上盡是備受羞辱之色。
宇文燁也是被孟扶歌那最后一句話給嚇到,隨后,眼里的驚艷之色更甚。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今天會看到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孟扶歌,簡直讓他無法用語來形容此刻心中的敬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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