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壯漢看他一眼,陰沉道:“果然是邪祟,帶走!”
暴露了?
余利心中一驚,卻裝作不動聲色的樣子,看向緩緩靠近的幾人。
“你們是什么人?”
幾人不答,只是握著刀逼近。
“欺人太甚!”
他臉色徹底冷下來,身后的影子突然直立而起,一只邪祟慢慢悠悠的晃蕩著現出身形。
“早就告訴過你,提前殺了他們。”
邪祟嘲諷道。
這是鬧哪一出?
于坎有些懵,劇本里沒這段啊,不是把這人帶回去問話嗎,真是邪祟?
“真當爺爺是好欺負的,給我死!”
那只邪祟撲向幾名捕快,余利怒吼一聲,朝著他迎面沖殺而來。
于坎雖然懵,反應卻很快,右手灌注真力,猛地抽刀劈砍。
轟!
強勁的真力碰撞,對方赫然也是一名超凡武夫,雙方各退數步。
“既然被你們看穿了,那就都去死!”
邪祟被釋放出來后,余利的狀態好像很不穩定,整個人狂暴無比。
但他話音剛落,卻見一道金色流光閃過。
轟!
恐怖的能量威勢將眾人硬生生逼退,院內煙塵四起。
待看清楚周遭景象,余利心中猛地一沉,只見他供養的邪祟被一把烏金飛刀釘死在地面上。
他心中既驚又怒,邪祟也有超凡境戰力,竟然被輕易鎮壓,而且這烏金飛刀看上去如此眼熟。
“是你!”
他愕然看向院門口出現的身影。
沐浴在月光下的身影修長筆直,身穿青色官袍,平靜道:“余兄,這是何故?”
“……”
余利沉默不語,他們是詐我的?
秦天走入院內,深深看了眼地上的邪祟,右手突兀攤開。
只見一抹圖卷閃過,那超凡境的邪祟竟是被吸入掌心之中,消失不見。
余利悶哼一聲,似乎與邪祟心意相通,愕然地望著他:“你這是什么手段?”
秦天卻探手一招,烏金飛刀化作長刀握在手中,只冷冷地看著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本意是扮演校尉,將鎮上活人一一請回去問話,看能不能得出些線索。
至于所謂的邪祟,不過是動用縣尉權柄的說辭,卻不想真的詐出來一尊邪祟。
余利嘆息一聲,旋即閉上雙目:“既然落入你手中,我無話可說。”
……
鎮子中心最高的客棧中,三道身影站在窗前。
先前這里是最早察覺到動靜的,因此目睹了整個過程。
當余利祭出那只邪祟時,名為青鳥的女子面色微變:“拜月教?”
“……”
青年沉默片刻:“拜月教的瘋子是典型的不長腦子,竟就這樣被他詐了出來。”
青鳥側頭看來,疑惑道:“他故意的?”
“未必。”
青年搖頭,看穿秦天的企圖:“應當是隨性而為,沒想到真會遇到邪祟,他只怕連拜月教是什么都不清楚。”
青鳥陷入沉默,眼神有些古怪。
前者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語間竟有些幸災樂禍之意:“許久沒見到這么有意思的事了。”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只聽老者沉聲道:“他朝著我們這邊來了。”
青年一怔,笑容緩緩收斂,望向街道上那支殺氣騰騰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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