澫秦七嚇得連忙反對:
“三爺!不可!里面太過危險,進去的人從沒有出來的!
就蘇俏和戰深那么厲害的人,都被困在里面,你要是進去,肯定也……”
“去安排即可!”
戰爵聲音冷硬,滿是命令。
今晚,無論說什么,他都必須進去一趟!
哪怕刀山火海、地獄修羅!
有些計劃,不能再拖了……
海岸別墅。
許是江贏大發慈悲,蘇俏和戰深一覺睡到下午五點過。
他們醒來時,正是日落黃昏時分。
特異玻璃似乎關閉了功能,任由落日的余暉灑落進全透明的屋內。
屋內彌漫著浪漫的橘紅色。
蘇俏伸了個懶腰,頗是惋惜、感慨。
這么好的環境江贏不住,非要住在陰深深的地下室,心里病得的確不輕。
若沒有當年的毒素,地下室里的每一個人,應該都過著正常的生活吧……
戰深起床,已經穿好白襯衫。
哪怕這里面是恒溫,并不冷,他依舊將襯衫扣到最上面一顆。
蘇俏看著他一成不變的模樣,只覺得一切都很熟悉,像是住在帝棲城隱一般,絲毫沒有時過境遷之感。
她也快速起身洗漱倒騰,走向戰深。
此刻的戰深正坐在床邊,整理自己的褲腳。
蘇俏走上前,“紳士”的伸出手:
“不知是否有幸與戰先生共賞落日?”
聲音優雅,伸著手的她,宛若舞會上邀請公主跳舞的王子。
戰深忽然又有一種錯覺。
劇本一定拿反了……
但他十分配合蘇俏,握住她的手,站起身道:
“戰某十分榮幸。”
兩人一同走向海灘。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海面被撒上一層橘黃。
微風徐徐,余暉跳躍,鱗浪層層。
蘇俏感覺到格外放松,宛若這些天的焦慮都被撫平。
她脫了鞋子,拉著戰深的手在沙灘上漫步。
兩人一左一右,在海灘上落下一串串腳印。
蘇俏忍不住地感慨:
“老公,等我們回國后,就找個優美僻靜的地方,好好地隱居好不好?”
戰深擰眉:“隱居?”
這不像是蘇俏的風格。
他認識蘇俏后,蘇俏每天都在搞事情,不是賺錢開店,就是倒騰一些他也不知曉的東西。
蘇俏勾唇道:“對呀,去體會體會一屋兩人、三餐四季、粗茶淡飯、閑來品茶,忙時養花喂魚的生活。
肯定比現在要有趣多了是不?”
經歷了這么多,忽然覺得平平淡淡也是種奢求。
戰深揉了揉她的頭,“好,聽你的。”
這時,不遠處有一些人走回來。
正是下班時間,那些人陸陸續續走向自己的別墅。
看到蘇俏和戰深時,他們皆是擰了擰眉。
有的人困惑,有的人不悅,有的人不屑。
最終,每個人都沒有搭理蘇俏和戰深,各自進了各自的別墅。
蘇俏看到那些人時,眉心皺了又皺。
好奇怪……
她感覺這些人好熟悉,好像是在哪兒見過。
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來。
她不由得扭頭看向戰深:“戰深,你有沒有覺得他們面熟?”
戰深看了他們的背影一眼,眸色深邃,不過只是轉瞬即逝。
他安慰蘇俏:“別想太多,我們樺國人看木國人,包括其他外國人,總會覺得每個人長得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