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會長也說不清那是種什么感覺,想仔細看時,卻發現戰深人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沒有任何異常。
而且從各國展示到現在,已經是凌晨1點,光線相對黑暗,無法仔細研究。
他只能邁步走到戰深跟前,拿過話筒看著戰深說:
“戰深,好久不見,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聲音猶如洪鐘,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那滿臉的絡腮胡和白發蒼蒼,更襯得他十分博學。
戰深一如既往的矜貴儒雅,薄唇輕啟:
“木國也沒讓我失望。”
說話間,他的目光直視老會長,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漠。
場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僵滯了不少。
木國也沒讓他失望?是說木國弄虛作假的事情?
老會長神色僵了僵,不過終究見慣了大風大雨,片刻時間他笑著轉移話題:
“把醫學協會交給你這樣的人管理,我十分放心。”
說話間,他將錦盒親自遞給戰深。
戰深伸手接過,低頭看著手中醫學協會的印章,雖然不在意名利,但面對醫學協會,他有種自然而然的莊重、認真。
這也意味著、從今天起,他將是全球醫學協會的會長,將肩負重任!
交接的這一刻,上空偌大的水晶球裂開,數不清的白色羽毛飄落而下,代表著白衣天使。
舞臺上空還是露天的,“轟轟轟”的煙花升騰,在滿是繁星的天幕下綻放,一朵一朵、盛大而美麗。
有人送了一大束鮮花上臺,竟是戰爵溶洞里的烈焰玫瑰!
漆黑的玫瑰花十分飽滿,里面宛若有烈焰在燃燒。
本來是華麗的死亡,戰爵講述它時總有種凄美感,可戰深抱在懷里,卻有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壯觀。
他一手抱著花,一手拿著印章,站在盛大的煙花下,繽紛的落羽縈繞著他,他昂藏高挺的身姿顯得矜貴無比,如同一座穩重精致的雕塑。
這一刻,他全球矚目,萬人敬仰。
他帶著戰爵最愛的花,奪走了木國最在意的東西!
巴茲爾眼睜睜看著那一幕,放在扶手上的大手已經緊握成拳頭。
所有的華麗全是為木國準備的,光是煙花就準備了幾十萬元,結果全為了戰深而綻放!
還是在木國的地盤上,為一個樺國人慶祝,這是木國的恥辱!
他實在忍不下去,暗中拿出手機發送短信:
“別讓他活著離開木國!”
只可惜,他怎么也沒想到…………
臺上。
在一片美麗好看的燈光中,主持人按部就班地采訪:
“戰先生站在這里,有什么話想對全球人說?”
戰深將手中的印章交給一旁的特助,看了眼腕表后,神情忽然變得認真嚴謹不少。
他抬眸看向攝像頭,聲音成熟莊嚴:
“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戰某想做一件事,也是一生里最重要的、且只做一次的事。”
話落,他抱著一大束玫瑰花,朝著舞臺右側走去。
現場眾人擰緊了眉頭。
最重要的事?還只做一次的事?是什么?
樺國。
現在樺國還是陽光慵懶的午后,無數人站在廣場上、或是仰頭、或是踮著腳尖地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戰深身上。
連坐在車內的蘇俏也疑惑地皺了皺眉。
此刻的戰深看起來十分嚴肅,竟比做手術還要嚴謹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