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蘇俏,如果想讓她幸福,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
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
該怎么做……
傅淮南手心緊了緊,溫潤的面容間緩緩升起一抹無奈、痛苦、悲傷。
興許,答案已經有了吧……
出了病房后,蘇俏帶著戰七去了健身室。
戰七疑惑的問:“嫂子,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繼續說?
我看傅淮南已經有了放棄的念頭,只要我再加把力、他肯定分分鐘就放棄!”
“不能太急功近利,過猶不及。”蘇俏叮囑。
她敏銳感覺到傅淮南的情緒有些不正常,興許傅淮南已經在思考。
而一個重要的結果、往往需要足夠的時間。
越催促、恐怕越會適得其反。
而這個方案容不得任何閃失!
戰七“喔”了一聲,只能放下啞鈴。
褲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
他拿出一看,是戰深發來的短信:
“今日匯報。”
只有四個字,卻帶著嚴肅。
戰七立即走到角落、打字回復:
“哥放心,一切都在正常進行中,傅淮南已經有了要放棄的念頭!”
戰深:“她呢?”
戰七擰了擰眉,猶豫片刻后,還是回復說:
“嫂子剛才叮囑我過猶不及,不能太急功近利,所以我們都得耐心些。”
車上。
戰深看著戰七的回復,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森冷。
過猶不及?
不能太急功近利?
向來大膽的蘇俏、什么時候變成這么謹慎的人?
她是想和傅淮南多相處些時間?
開車的林書只感覺車內氣場忽然結冰,冷得如墜冰窟。
醫院。
一天時間,傅母體貼給傅淮南做復健、送飯等。
他做的只是胃部微洗、加體外清毒手術,類似于輸液一樣的血液置換,身體已經恢復得不錯。
蘇俏就在對面的病房處理事務,沒有刻意的冰冷,但是是尋常里公事公辦的利落。
傍晚時分,溫嫻拄著拐杖來看她。
蘇俏見了,聲音冷硬道:
“回去躺好,傷口好了再找我。”
“蘇俏,我只是……”想安慰安慰她,和她聊天。
她婚禮沒有順利舉辦,應該很難過吧。
溫嫻的話還沒說出來,蘇俏已經道:
“沒什么可是,自己不愛惜自己,別人還會愛惜你?
記住,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人最應該愛的,也是自己。”
蘇俏嚴肅叮囑后,對護士吩咐:“送她回去。”
護士立即上前,扶著溫嫻離開。
溫嫻擰了擰眉。
其實她還想說一件事……
昨天是蘇俏和戰深取消婚禮的日子,但也是江肆的生日。
江肆曾經告訴過蘇俏,可蘇俏忘得干干凈凈……
蘇俏的確忘了。
她現在只想盡快讓傅淮南走出陰影,看開一些。
然后把虧欠江肆的那頓飯、以及虧欠戰深的那場婚禮,全都補上!
對面病房。
傅淮南聽見了蘇俏對溫嫻說的話。
每一句都是那么堅韌、卻又無情……
現在的蘇俏,已經再也不是那個只會躲在黑屋子里哭泣、只會弱弱跟在他身后尋求溫暖的小可憐。
他斂了斂眸,似是決定了什么。
從床上起身,朝著蘇俏一步一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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