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男人將酒飲下后,又勾了勾唇、笑著說:
“也好,至少這樣會讓我挺有挑戰感,畢竟太久沒有敵人了。
想要超越你,也并不是件難事!”
說完,他將酒杯放在一旁,拿起筆開始一筆一筆地勾勒、描繪。
穿著白襯衫的他就那么靠在卡座上,腿上放著畫板,陷入了專注狀態。
蘇俏沒有理會他。
她從不怕挑戰,也不在意別人挑戰她。
收回視線,她看了下手機的時間。
已經過去了五分鐘,江肆還沒有來?
一般情況下,江肆都會比她先到,難道是出什么事了?
唰唰的稿紙翻動聲傳來。
蘇俏本來不想看尚蘊橋,但是男人的動靜實在太大,加上兩人之間只隔了一米寬的過道。
眼角的余光能看到,一會兒時間,他竟然描繪出了好幾張圖。
稿子上是一件又一件的西裝,有長款、有短款,畫工十分精湛。
不過款式上并沒有什么突破。
尚蘊橋似乎格外不滿意,將稿紙撕下揉成團,倏地丟進垃圾桶里。
他又繼續畫、絲毫不肯停。
明明喝了一夜酒、宿醉,臉上有了疲憊之意,但他還是將那筆握得很緊、不肯善罷甘休。
蘇俏看到他旁邊有一個邀請卡,是下個月的國際西服時裝周,舉辦地點在樺國h市。
這是國內第一次舉辦這么隆重的西服時裝大賽,第一次有全球各地的精英遠道而來。
顯然,尚蘊橋是要為下個月的比賽做準備。
而他是國內設計師的代表,壓力十分大。
蘇俏無意看到一些名單,許多木國的設計師也會前來。
自從和木國交鋒后,她對木國人十分沒有好感。
況且在樺國舉辦西服時裝展,本就被人看不起,到時候木國贏了比賽,定然會耀武揚威。
恰巧江肆沒來,她實在閑得無聊,起身走了過去。
尚蘊橋沉浸在自己的畫筆間,并沒有發現她。
亦或是發現了,也不想理會。
他在畫一件長寬的西裝,采用中山款立領設計,右下側用金線勾勒了瓊樓玉宇。
國潮風十足、還格外精致大氣。
不過男人并不滿意,又是“嚓”的一聲將紙撕下來,想丟進垃圾桶。
蘇俏卻在他沒有揉成團之前拿了過來,淡漠道:
“反正也是廢紙,借我用下。”
說著,她從男人手中拿過畫紙,又拿起一旁的橡皮擦,快速擦掉上面的衣領、金線圖案等。
尚蘊橋皺眉,這兩點是這款衣服最為時尚的設計。
如果放在國內普通場合,輕而易舉就能拿大獎。
但是因為這是國際上的、加上這在他的水平之內,并沒有超越,所以他才格外不滿。
蘇俏將這兩點擦掉后,一件西裝不就顯得更加平平無奇?
卻沒想……
蘇俏擦掉后,拿起畫筆快速勾勒。
一會兒時間,原本領口的立體、被她改成了普通西裝的翻領。
比較修身的西裝款式,變得相對寬松,有種冷漠慵懶感。
而右側邊,她拿起白色的水彩筆,上上下下進行涂鴉。
男人就看到她白皙的手揮來揮去,不知道畫的什么,完全看不出規則來。
但許久后,當她停下筆時,就見西裝右側的下半部分區域,竟然是一幅國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