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愿聽到這話,不免又開始惱火。
但眼下自己有傷,實力懸殊。
這男人若真要硬來,自己根本沒任何勝算。
最后她只能氣惱咬牙,不再說什么。
薄宴洲見人總算老實下來,也不廢話,直接開始為她上藥。
冰涼的藥物,噴在皮膚上后,男人溫熱的掌心,很快也覆了上來,隨后開始輕揉。
許初愿被他一碰,腳指頭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
不是疼,而是那種觸感,讓她感覺極其不自在。
薄宴洲見她眉眼間浮現的冷淡,忍了一會兒,沒忍住,還是問出了聲,“許初愿,我今天應該沒惹你吧?好心來看你的傷,怎么還給我甩臉色?”
許初愿嗓音淡漠回道:“我又沒有要你來,薄總覺得委屈可以不來。”
薄宴洲被這話堵得胸口不舒服,不由冷嗤一聲,“是,沒有,是我自己要來的?!?
許初愿抿唇,語氣越發清冷,“我本來也不稀罕……薄總是大忙人,日理萬機,要處理工作,還要去探病送溫暖,又要來我這,一天下來,挺忙的吧?”
薄宴洲動作停頓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他從這句陰陽怪氣的話里,聽出了一絲嘲諷。
薄宴洲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
他抬眸看著她,語氣低沉問道:“你看到新聞了?”
許初愿抿唇,不想回答。
同時,心里忍不住懊惱起來。
剛才怎么沒忍住,就脫口說了那句話?
而且,聽起來還酸酸的。
她是有什么毛病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有多在意他呢……
許初愿盡量穩住語氣,云淡風輕道:“偶然看到了,大家對你的討論,挺熱烈的,有空你也可以親自去看看,不少網友都在分析,你對許凌薇用情至深,實在是熱鬧?!?
薄宴洲的重點,放在她后面那一句上。
他沉吟了幾秒,忽然盯著她問道:“許初愿,你很在意嗎?”
這個問題,讓許初愿心頭一突。
她蹙眉,忍不住反駁道:“我有什么可在意的?”
薄宴洲打量著她,語氣不冷不淡地說道:“是嗎?若是真不在意,那你給我甩臉?語氣還這么沖?”
“我……”
許初愿心里一急,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辯駁道:“我……只是怕堂寶難過,你別胡說八道。”
薄宴洲不解,“這個和堂寶有什么關系?”
許初愿擰眉,有些無語,“薄宴洲,你是忘記自己說過,堂寶的媽咪要回來了嗎?一個她,再一個許凌薇,現在堂寶的病,還和我有牽扯……
同時應對三個女人,你是挺游刃有余的?你就沒想過,堂寶看到了,會是什么感受嗎?他現在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
薄宴洲聽到她這話,心里莫名有點失望。
原來這女人,是因為堂寶,才會提起這件事兒的。
所以,她自己壓根就不在意,自己和許凌薇怎么了!
薄宴洲語氣有些不好,卻還是解釋了一句,“沒有三個女人!我今天的確是去醫院了,但是跟你去的,這么快就忘了?”
許初愿一愣,沒反應過來。
薄宴洲心情煩躁,語氣冷得不行,“那張照片是p過的,我下午從你這里離開后,一直在公司忙工作!
許初愿,你把我當什么了?還三個女人,你可真會想!”
說后面這話時,他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許初愿聽完他的話,一時沉默下來。
雖說她知曉,新聞有些摻假,但里面有些東西,卻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