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好像對這些錢,習以為常,并沒有什么驚訝。
直接把錢抖出來,借路燈的光,一包一包的細看。
看完錢后,張陽又把袋子側口袋都掏摸了一遍。
翻了兩本護照。
再摸時,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張陽直起身,站在那里似乎在思索什么。
突然,張陽掏出一把刀,開始劃拉旅行包。
旅行包被劃的支離破碎,突然一個東西,從包的夾層里掉出來,落到地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杜玉峰面露訝異地看了一眼。
張陽立刻蹲身撿了起來。
是一把鑰匙。
程三業接過鑰匙拿在手中,細細地看了看。
一邊看,程三業一邊拿眼斜看杜玉峰。
杜玉峰一臉的錯愕,又有些懊惱的樣子。
程三業便把鑰匙裝進兜里,朝張陽眨了眨眼。
張陽把車后備箱關上,突然一拳打在杜玉峰的肚子上。
杜玉峰根本沒想到張陽會突然發難,頓時腹中巨痛,差點沒把吃的東西給吐出來。
緊接著兩個小弟就靠上杜玉峰,把杜玉峰往車后座上一推,坐了進去。
張陽問杜玉峰拿了車鑰匙。
就有人用頭罩把杜玉峰的頭給蒙了起來,手也用扎帶給綁在身前。
杜玉峰的心,一直往下沉,心說,程三業不會明目張膽的把自己給殺了吧。
自己有意挑了這么個地方,人多眼雜的。
可是,正如程三業所說的,程氏三兄弟在官場中有保護傘,自己說不定真得送命。
就算有人可以當目擊證人,可程三業也可以說:
人是我帶走的不錯,可是我帶走人,只是和他說幾句話,然后就又放了。
他人走后,被誰殺了,我哪里知道?
只要警方,沒有程三業殺人的實質證據,照樣沒辦法治程三業的罪。
想到這些,
杜玉峰也是暗罵自己蠢笨。
常人的思維,怎么可以用來度量這些混江湖的人的思維呢。
好在,頭上的頭罩,給了杜玉峰一點點安慰。
如果一個人,注定要被殺死的話。
戴頭罩,應該是多此一舉的事情。
但愿,程三業不是要殺自己。
杜玉峰被人拉下車。
然后有人上前搜身。
接著就有人拉著他往前走。
拐彎抹腳的,不知道走了多久。
最后進了電梯。
電梯上升,然后停下。
走了幾步,有人打開一道門,把他推了進去。
杜玉峰被人一推,身形不穩,摔倒在一個軟軟的地方。
杜玉峰感覺了一下,應該是沙發。
也就在這個時候,杜玉峰的頭罩被人摘掉。
杜玉峰已然身處一間昏暗燈光的房間。
揭開自己面罩的是張陽。
張陽手里拿著一把刀,刀尖插入杜玉峰手腕之間,輕輕一挑。
綁著杜玉峰雙手的扎帶斷開。
雙手自由,給了他一點安全感,杜玉峰微微松了一口氣。
張陽把杜玉峰的手機,掏出來,扔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然后看了杜玉峰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杜玉峰這時才有空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裝修豪華,三面是墻,一面是玻璃的房間。
自己坐的沙發,正對著玻璃墻,坐在沙發上,感覺有點像小影院看電影的感覺。
昏暗的燈光下,沙發的當頭,一個單人座的沙發上,此時正坐著抽雪茄的程三業。
杜玉峰看到程三業時,連忙站起來,“三爺?”
程三業笑了笑,伸手按了按道,“坐!”
門輕輕地敲響。
“進來!”程三業應了一聲。
一個女人打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女人穿一身錦袍,古風的裝扮,身材很好,臉看不清,戴了口罩。
“小云?怎么是你過來了!好點沒?”程三業笑道。
“好多了!”女人的聲音有些嘶啞。
一邊說著,女人一邊把手里的果盤放下,然后緩緩離開。
杜玉峰注意到茶幾上,還有一個大紙箱擺著,一時也不明所以。
程三業拿起遙控器,對杜玉峰笑道:“杜秘書,咱們先看個電影。”
“今晚時間足夠,咱們慢慢聊。”
按了一下遙控器,眼前的玻璃幕墻,慢慢的明亮起來。
杜玉峰朝玻璃幕墻看去,瞬間,他的眼睛瞪到最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