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溪走到門外,才小聲地問:“反貪局?嚇唬他們的?”
杜玉峰笑笑,沒有說話,許夢溪還是有腦子。
許夢溪又追了兩步道:“我都能看出來,朱明難道看不出來?”
當局者迷,杜玉峰沒解釋。
回到車上,阿東啟動車子,杜玉峰道:“先等等,抽根煙再說。”
阿東下車。
杜玉峰和阿東走開兩步,抽一支煙遞給阿東,自己也點著一支。
許夢溪在車里看著,嘴里嘀咕道:“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杜玉峰當然是在賭。
他在賭,朱明不敢冒這個險。
朱明不肯露面,大概率是在試探自己在這件事情中,是處于什么位置。
畢竟杜玉峰現在是省里工作組的成員。
好歹是個‘欽差大臣’。
朱明不能不小心。
反觀杜玉峰呢?
杜玉峰,現在也是騎虎難下。
一方面,他不好再回去,求程半安再打一次電話,這顯得他很沒有能力。
一個沒有能力的人,回去面對程半安時,是很難再從程半安身上再得到更多的。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的。
你能做到多少,別人才會相應的提供多少。
一個沒有價值的人,別人連看一眼,都覺得是多余的。
另一方面,杜玉峰又必須要拿到這個錢。
現在,他唯一能憑借的就是,朱明并不知道自己知道他多少事情。
程半安在工作組的監管之中。
杜玉峰從程半安那里知道了多少,朱明肯定很關心。
杜玉峰現在就是利用這個信息差。
雖然我杜玉峰不知道你朱明的水有多深,可是你朱明也不知道,我知道你多少事。
你想賭,我就陪你賭。
杜玉峰現在的底氣,完全來源于,朱明不干凈。
不然,絕不可能,程半安一個電話,朱明就敢放一個億的貸款。
一個億啊,在這個風口上。
這里頭得是多大的事墊底。
你朱明敢賭?
你現在既然放我‘鴿子’,那我就要更‘硬’一點。
不然,反倒讓你看出‘破綻’。
果然,朱明的電話在杜玉峰的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就打了過來。
杜玉峰直接掛斷了,根本沒想著要接聽。
不一會兒,許夢溪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朱明的電話!”許夢溪把頭探向車外道。
杜玉峰訝道:“你認識朱明?他怎么有你的電話?”
許夢溪道:“你不用管這些,要不要接?”
杜玉峰道:“不接!”
許夢溪奇怪地看了杜玉峰一眼,便直接把電話給掛掉了。
杜玉峰把煙抽完,伸了個懶腰。
這兩天沒睡好,也沒有好好運動,好在底子好,不然精力跟不上。
過了這段時間,得好好運動一下了。
吳若蘭現在已經從小紅樓搬出去到東方花園住了。
自己竟然在這里干這些破事,沒有機會陪書記早上晨跑。
還是抓緊時間,把天安集團的事情,處理出一個頭腦來吧。
杜玉峰對阿東道:“走吧,我們先離開這里。”
阿東點點頭,兩人返回車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