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許羨魚挑了挑眉,“中邪?為什么這么說?”
衛恪大概是憋屈很久了,見她問起,立刻連珠炮一樣,叭叭說了一長串。
“我爸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跟發癔癥一樣,非說我想謀殺他,想要霸占家里的財產,一會兒說我晚上潛入他房間想用枕頭悶死他,一會兒說我想推他下樓,一會兒又說我給他的茶里面下毒?!?
“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調出了家里的監控,監控里顯示得清清楚楚,我晚上根本就沒有出過房門,可我爸就是不信,說監控是假的,我就是想殺他?!?
“現在天天對我防賊一樣,動不動就發火,一開始還只是罵我,后來就開始對我動手,今天更過分,居然拿著刀說要和我同歸于盡!”
“要不是我后媽拼命攔著,我又跑得快,我已經當場血濺三尺,現在都見不到你了!”
為了證明自己句句屬實,衛恪還撩起自己的衣服給許羨魚看,他胳膊和背上的確有不少瘀青。
“你看,都是我爸打的?!?
許羨魚看著那些傷痕微微蹙眉,“那你爸爸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反常的呢?”
“大概十天前吧,我爸從小到大最疼我了,從來沒打過我,現在看到我卻跟看到仇人一樣,我心里真是要憋屈死了,他也不想想,我們家就我一個,家產早晚都是我的,我腦子壞掉了要謀殺他?要是被發現了,別說家產,我自己先被警察抓了?!?
衛恪說到這已經激動得快要蹦起來了。
周管家都擔心他冒冒失失沖撞到許羨魚,想叫保鏢來按住他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冷靜一點。”許羨魚抬手示意他坐好。
衛恪緊張地看著她,“小魚,我爸肯定是中邪了吧?不然他不會這么對我的。”
“現在還不好說。”許羨魚看了他一眼,“不過我觀你命宮中黑氣濃郁,的確是大禍臨頭之兆,你如果今天沒來找我,可能就真的沒機會見到我了。”
衛恪被嚇了一跳,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小魚大仙,你一定要救救我??!”
要不是周管家及時拉住了他,他已經抱住許羨魚的大腿了。
許羨魚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連忙讓周管家扶他起來。
“好了,你別搞得跟唱戲一樣,你還想不想救你爸爸了?”
“當然想!”衛恪麻溜地爬起來,滿臉期待地看著許羨魚,“小魚,你能幫我爸驅邪嗎?”
他腦海中已經開始出現電視劇里那些高人施法時的炫酷畫面。
要是能在現實里親眼見到,一定酷斃了。
許羨魚沒有直接應承下來,“我還不能確定你爸爸是不是中邪,得先見過他再說,最好能讓我去你們家看看。”
“好,沒問題,他現在就在家,我們可以直接過去。”衛恪立刻站了起來。
許羨魚卻喊住了他,“等等,在去之前,我們需要先談另一件事?!?
衛恪疑惑地回頭,“談什么?”
許羨魚伸出一只手,微笑著吐出三個字:“勞務費?!?
其實以前她幫人都是順手而為,從不收費,因為她覺得自己能遇上的事,都是上天安排給她的機緣。
再者她當了師父的徒弟后,吃穿用度從來沒缺過,又住在云澤山,對俗世的金錢沒什么概念,也不覺得很重要。
用夙玉的身份替人治病,一是因為煉制丹藥確實花費不小,二是為了照顧孤兒院那些和她身世一樣的孩子們。
她賺的錢也都是顧今朝和秦意濃幫忙管著,她從沒在意過。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是有老公的人了,得養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