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身后那群圍觀的流氓了,就連寸頭他們三個,也都一臉癡呆地看著陸凡,有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陸凡則淡淡說道:“我說了,能打的過我兄弟的,一人一只手,能拿多少就全是你的,打不過也沒關系,一人一捆,自己來拿,時間名額有限,我只要三十人,先到先得,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著,江河拖著一條殘疾的走到陸凡身前,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他們都見過江河,之前是這些人親手抓的江河父女,也是他們把江河跟江曉曉關在了廣聚樓的房間里,知道這只是個廢物瘸子,打過他,就能一只手,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頓時,不少人都躍躍欲試,同時目光還看著倒在地上的寸頭三人,又有些猶豫不定,生怕陸凡騙他。
直到,寸頭三個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當著陸凡和江河的面一人拿走一捆鈔票后,全都躁動了起來,根本不分前后,幾十人一股腦地,就全朝著江河沖了過去。
結果顯而易見,江河即便是拖著一副殘驅,也不是這群地痞流氓可以隨意侵犯的。
慘叫聲開始在改車廠的上空回蕩,越來越多的人倒在江河的腳下,只是他們都如愿以償地拿走了屬于自己的一萬塊錢,甚至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直接屁股坐在地上,唾沫吐在手指上,拼命地點著鈔票的數量。
牧康站在一邊點頭,對于這群地皮流氓來說,錢,拳頭還有女人三樣,任何一樣拿出來,都能讓他們義無反顧地替自己賣命,陸凡這一下子就拿出了兩樣,不管最后有沒有人能打得過江河,這群人也舍不得走了。
終究是一條腿殘疾,在面對六十人無休止的車輪戰中,就算江河也難免有失手的時候,被人一拳重重砸在胸口,身體一仰,險些倒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江河盯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相貌穿著樸實,給人的感覺和其他地皮流氓不一樣的少年,低聲問道。
“張,張子豪。”少年怯怯說道。
“你打傷了我,自己去拿吧,一只手能拿多少是多少,只有這一次機會。”江河說道。
在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少年走上前彎腰從還剩下一半的錢堆里拿出一沓,起身就往一邊走。
“怎么拿這么少?聽不到我說的嗎,一只手能拿多少是多少,錯過了,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江河冷聲道。
“一萬就夠了。”少年沒有回頭,只是默默說道:“俺給俺媽拿藥,就要一萬塊錢,多的不要。”
少年說完就坐在地上,把背影留給江河,默默地數著手里的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