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轉(zhuǎn)過頭看向陸福慶:“你來金陵這兩天,就住在這?”
陸福慶尷尬說道:“其實還好,白天比較忙,也就晚上過來睡一覺......”
“你睡在哪,帶我去?!标懛矄柕馈?
陸福慶臉色慘白地看著陸凡,杵著拐杖,顫顫巍巍地就要跪下去:“少爺......”
“你既然知道我還是你少爺,那就按我說的話去做?!标懛渤谅暤?。
在陸福慶踉蹌的帶領(lǐng)下,陸凡穿梭了幾個巷子,才找到了陸福慶在金陵的住所。
房中家具水電一應(yīng)齊全,窗外的水泥墻上寫著幾行標(biāo)語:不要在走廊隨地大小便,大小便者死全家。狹窄的樓道上方晾著內(nèi)衣內(nèi)褲,水滴在行人頭上,地面已經(jīng)潮濕了很多年。
陸凡和陸福慶就這么站在陰暗的屋子里,面前時一排竹床,上面已經(jīng)躺滿了人,此刻正光著膀子打鼾,鼾聲如雷,屋子里也充滿了煙酒還有剩菜混合的怪味。
“你睡在哪?”陸凡問道。
陸福慶顫巍巍地拿手指向墻角,墻角有一捆卷起來的被褥,還有一個枕頭。
“呼......”
陸凡深深地吐了口氣,盡量保持情緒平和。
“是那個女人讓你睡這的?”
陸凡指著躺在竹床上的那些人:“還是他們不讓你睡床,讓你卷鋪蓋睡墻角?”
到最后,陸凡的聲音有些顫抖。
陸福慶,一個勤勤懇懇,跟了馬瑩鳳一輩子,從小照顧自己到長大,在外被譽為國之圣手的八十多歲老人,回到自己了家,居然住在這種危樓里,還卷鋪蓋睡在墻角!
八十多歲的老人啊......
馬家,是如何狠心,做得出來的?!
“不怪夫人,真不怪夫人,夫人自從回到馬家后,一直忙于家族事務(wù),暫時抽不出空安排我這里,更何況,我一個老奴,怎么能勞煩夫人,親自給我處理住宿這種小事呢......”陸福慶嘆息道。
“那就是管事的故意刁難你了?”陸凡挑眉,很多時候,在大人物的眼中,真正是不屑于跟一個仆人計較些什么,更不會親自屈尊,去為難一個老奴,這對他們來說是十分降身份的事情......反而是他們身邊的一些人,狗仗人勢,肆意刁難!
“都他媽吵什么呢,幾點了不睡覺,狗東西,是不是皮癢癢,又欠收拾了?”
就在這時,門外一道光束忽然打了進(jìn)來。
緊隨著說話聲,房門忽然被一腳踢開,一群人舉著橡膠棍,二話不說,沖進(jìn)來就開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