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凡詫異看著正在湖面上戲水的白鷺,鐘婉兒俏臉有著一抹愛慕:“鐘先生對紫妍的愛,已經遠遠超越了他自己的生命。”
她還沒有把鐘伯庸更深的愛說出來,那就是鐘紫妍是他亡妻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念想,亡妻過世二十年,鐘伯庸再也沒有另娶,將畢生精力,都放在了照顧女兒身上。
陸凡聞也是一嘆:“六朝金粉地,自古以來便多出才俊和癡情男女,鐘先生,也不外如是......”
女兒喜歡雪松,他就種了一城的雪松,女兒喜歡梅花,他就種了一地的梅花,女兒喜歡白鷺,他就把這里改造成全國最大的白鷺棲息地......
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壞人。
最起碼,不是個作惡之人。
陸凡對鐘伯庸又多了幾分好感。
隨后,他又想起了唐浣溪,想起了半山別墅那滿院子還沒有來得及修葺的花叢,心中又多了一抹惆悵。
鐘婉兒話鋒一轉:“我們之前按照陸先生的吩咐,對紫妍進行熱針針灸,以及服用中藥后,紫妍的病情已經得到了很大好轉,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從今天早上開始,總是跟犯了癔癥一樣,時睡時醒,睡著的時候還好,還算安靜,可是每次醒來的時候,都像是被噩夢驚醒,醒來之后,便會精神失常,飯菜不吃,中藥也不喝,更不肯讓人靠近,針灸也就沒有辦法進行,甚至,還提出來要求......”
說到這里,鐘婉兒俏臉變色,像是想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
“要求什么?”陸凡問道。
“喝血。”
鐘婉兒咽了口唾沫,艱難說道:“而且要喝生血......”
陸凡眸子一陣收縮:“喝生血?”
“是,一開始我們還以為,她是大病初愈,體內缺血導致,就派專人給她頓了血燕窩,血參之類的湯藥,讓她喝下去?!?
“可是全都被她給打碎了,不僅打碎了湯碗,她甚至......還咬傷了下人的手......”
鐘婉兒眸子里多了一抹擔憂:“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陸凡沒有說話,只是瞇起眼睛看向園林宅院,他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宅院里飄出來,是很新鮮的血液......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