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前輩今晚仗義出手,行動不便,就不向二位前輩行禮了,還請二位見諒?!标懛哺屑さ?。
“呵呵,行禮就免了,我是真沒有想到,老唐那家伙的孫女,竟然生的這么漂亮,真是便宜你個臭小子,白白撿了個這么大便宜。”孔竹隱看著睡在陸凡懷里的唐浣溪,眼睛里流露著慈愛的笑容。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陸兄弟竟然就是陸家陸震國的獨子,想當(dāng)年,我在上京跟你父親也有過一面之緣,那還是三十多年前,當(dāng)時你父親還只是個小小的校尉,不過我當(dāng)時就覺得這必定是人中龍鳳,想不到后來雖然沒能親眼目睹你父親的雄姿,卻跟你誤打誤撞跟你結(jié)識,實在是造化弄人,意想不到啊?!?
鐘伯庸這位江南巨梟的臉上頗為感慨。
他得知陸凡在馬家出事,還是孔竹隱告訴他的,孔竹隱跟馬家交惡多年,在馬家也安插了不少自己的眼線,在得知陸凡被困在馬家之后,第一時間就給鐘伯庸打電話,讓他前去周旋,自己則親自找上血醫(yī)門,匯聚三家之力,力抗馬家,才能帶著陸凡安然從馬府脫身。
說實話,在得知陸凡竟然就是陸家棄子時,鐘伯庸并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的驚訝,反而覺得,只有這樣的背景,才能配得上陸凡的氣度。
只是在知道陸凡早已經(jīng)結(jié)婚時,微微有些失落,畢竟,他是很看好陸凡的,也動了一些小心思,可是很明顯,他的小算盤要落空了,陸凡對妻子的忠誠跟呵護,以及為了妻子不惜身陷險境,孤身闖入馬家的壯舉,他是親眼見證者,此情之堅貞,外人怕是很難突破了。
“鐘先生竟然見過家父?”
陸凡目光有些驚訝,畢竟離開陸家三年,他再也沒有見過什么跟陸震國有關(guān)的人和事,也沒有想到,當(dāng)初不過是一念之間出手幫了鐘家一把,會結(jié)下今日善緣。
“呵呵,這個可以等以后有時間再說?!?
鐘伯庸笑了笑,隨即臉色恢復(fù)正色:“只是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陸兄弟必須要做好馬家瘋狂反撲的準(zhǔn)備,馬天雄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今日他們懾于血醫(yī)門腹蟻,暫且求全,才肯這么輕易放過你,可過了今晚,你有沒有考慮過,以后該怎么辦?”
陸凡這次算是徹底把金陵的天給捅破了,非但當(dāng)著馬家的面帶走了唐浣溪,還讓馬天鴻下跪認(rèn)錯,斷指絕情,斬殺馬天澈,逼的馬天雄雙目泣血......即便是放在幾十年前,馬家跟血醫(yī)門爭鋒的年代,馬家也沒有受到過如此大的羞辱,沒有人會懷疑馬家復(fù)仇的決心,這勢必將攜帶這馬家全族上下的怒火,狂泄而出,不將陸凡碾成肉泥,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以后么?”
陸凡抬起左手,雙眸深邃地看著那根齊根被切掉的斷指,冷笑道:“那就讓他們來吧,三年前的舊賬,也該好好地跟他們算一算了。?!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