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輕呼一聲:“疼!”
春枝回過神來,連忙松了松力道,繼續為玉姣束發。
玉姣發現,春枝今天有些手忙腳亂的。
還有些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將頭發束好了,玉姣覺得自己的頭皮被發髻扯得有些緊。
她自己用手松了松。
然后才神色溫和地轉過身來去看春枝:“春枝,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若是哪里不適,便去休息一日。”玉姣繼續道。
春枝連忙說道:“奴婢沒有不適。”
說到這,春枝欲又止地看向玉姣:“娘娘……”
玉姣狐疑地看向春枝:“怎么了?”
春枝不敢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來,此時便道:“沒……沒什么……”
許是自己想多了。
許是昨夜有蚊子進來,叮咬了娘娘。
不然,總不能是陛下來過了吧?陛下若是真來了,總不可能還讓娘娘禁足。
可若真有什么男人,不是陛下,是誰?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性,春枝就覺得脊背發涼了。
總之,這種不著實際的猜測,她不能說出來,也不能讓旁人察覺到!
……
玉姣被禁足在攬月居,的確沒什么人愿意來攬月居尋玉姣的晦氣。
昨日孟音音是來了。
但孟音音根本沒進得了院子。
玉姣也算看明白了,那看起來吊兒郎當,什么事兒都不敢的楊成元,多半兒是蕭寧遠的心腹。
明面上看起來,那兩個太監像是不敬重主子的見風使舵之人。
可實際上,卻牢牢地守住了這攬月居的門。
算是某種程度上,保住了攬月居的平安。
自昨夜蕭寧遠說了心意后,玉姣就覺得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沉悶,消散了許多。
天色暗下來。
蕭寧遠如約而至。
蕭寧遠一進屋子,便看到玉姣笑盈盈地看著他。
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什么事情讓姣姣這么高興?”
玉姣笑道:“臣妾是因為陛下……”
蕭寧遠愉悅道:“原來是因為見到孤,心情才這般好的。”
玉姣道:“臣妾是覺得陛下,像是個……嗯,夜探香閨的采花賊。”
蕭寧遠:“……”
他板著臉看向玉姣:“孤可不是采花賊,倒是姣姣你,像是個勾人的女妖精,將孤勾來,拆骨入腹。”
玉姣噗嗤一聲笑起來:“陛下您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呢,您不是自己愿意自投羅網嗎?”
自從兩個人重逢后。
玉姣便一直小心翼翼討好蕭寧遠。
便是說話都不敢太放肆。
如今兩個人之間,倒是恢復了一些往日的氛圍,至少說起話來輕松自在多了。
蕭寧遠將食盒放下。
玉姣連忙拒絕:“陛下,今天臣妾可不飲酒!”
她飲酒后,慣會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