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陽沉思片刻,并未拒絕,進屋去替她詢問,走出來的卻是月娘。
寧芙只瞧了一眼,便認出月娘穿的是四季綢,這綢緞貴重不說,產量也極低,她阿母一年也只買得到一匹,而這綢緞也襯她,輕盈飄逸,又因她身段好,襯得她如同那熟透了的蜜桃。
“四姑娘,世子正在沐浴,還望稍等須臾?!痹履镄Φ溃锹曇簦草p盈泠泠的,教人聽了頃刻間便放松了下來,若是能聽她唱上一曲,什么乏都解了。
“多謝?!?
寧芙便站著等他。
不過宗肆似乎是有意晾著她,她心里有數是為了什么,但也知曉他不會為了那點事,而耽誤了正事。
半個時辰后,寧芙泛起困來,月娘也在此時道:“四姑娘,進來吧?!?
寢居里,氤氳繚繞,宗肆此刻未戴發冠,只以發帶束發,比之平日里的清貴,則多了桀驁灑脫。
月娘嬌聲道:“明日我替世子束發時,用這瑪瑙的發冠如何?想來世子戴了肯定好看。”
想來宗肆的起居,都是月娘在照顧,貴門公子,身邊總有女子伺候著,要不是侍女,要不是姬妾,而正室向來是不會做這些瑣事的。
也難怪容易被這些女子上位,試問日日這般貼心的照顧,又有幾人不不被俘獲。
寧芙是當過宗肆妻子的,雖上一輩子,并未見過月娘,但眼下她還是察覺了些不同,男女間的氣氛,并不難察覺,宗肆與月娘之間,恐怕是有故事的。
“余氏今日,是我讓人請來的,前些時候出現在郊外李宅的人,大概是涂治中?!彼龑⑹虑橐灰坏纴?,末了道,“是以今夜,涂治中定然還會去幾個覺得有可能的地方去尋罪狀書,他既是最知曉此事的,世子跟著他去尋,也能省下不少時日。”
宗肆看著她,若有所思,片刻后喊來屈陽,不知與他說了什么,屈陽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