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證明什么呢,只要她不收其他男子的物件,他便能給她更好的?可這何嘗不是牢牢的掌控欲,她如同一只逗趣用的鳥兒,只能享受他一人帶來的好。
“世子,我真的不能收。”寧芙淺淺笑著,再三堅持道。
她的疏遠和拒絕,多少還是刺痛了宗肆的心,卻也還是耐著性子,與她商談道:“既然如此,我便送四姑娘幾本讀物,四姑娘改日來清天閣自取,如何?”
這是約她見面的意思。
寧芙沉思片刻,眼下不好再與他糾纏,便道:“那多謝世子了。”
宗肆心中這才緩和了幾分,沉聲道:“四姑娘不必客氣。”
寧苒卻生出一個念頭來,她總覺得宗肆對四妹妹說話時,姿態(tài)與對旁人時不同,雖語氣無變化,可姿態(tài)卻是不一樣的,似乎要主動幾分,帶著點若有似無的親昵來。
畢竟,她可是感受過宗肆平日里對女君是何態(tài)度,雖客氣,卻是不放在眼中的,說得難聽些,便是誰也不當回事。
不過寧苒又覺得,寧芙可沒那個本事,便也未當回事。
陸行之提出要走時,宗肆便也未逗留。
寧芙同寧夫人一起送客,堪堪到門口,陸行之便道:“夫人與四姑娘回去吧。”
“你既是客人,我們自該目送你離開。”寧夫人笑道。
陸行之便未多,看了眼寧芙,朝她溫柔一笑,那眉眼間的不卑不亢,頃刻間似是化開了,緊跟著,便翻身上馬,踏踏而去。
只是陸行之臉上的表情,在寧芙看不見時,帶了幾分失魂落魄,記著寧芙喊郎君的,何止是宗肆。
寧芙雖是為了試探自己是否是重生而來,可那一句“郎君”,還是讓他心尖一顫,那一刻若不是極力忍耐,不想讓她看出異樣來,他早就失了分寸。
其實寧芙若是再喊一句,他或許連忍耐,都未必還能忍下去。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原來是這般感覺,讓人喜悅,也讓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