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心中是有數的,張氏這事,大伯母為了不與大伯產生隔閡,恐怕會將矛盾指向二房。
不過,她同樣想借大伯母的手,處理好這事。
“剛剛從阿荷那回來?”衛氏見她,便將糕點遞給她道。
“正是。”寧芙笑著接過。
衛氏嘆了口氣,道:“阿荷也是命苦,張氏身為姨娘,卻視她如草芥,不僅不顧親情,也未將國公府放在眼里,阿荷再如何,也是國公府的女君,豈是她一個妾室可以踐踏的,若非發現得及時,阿荷這可就沒命了。”
這是給張氏按上了個謀害國公府女君的罪名,即便未成功,也足夠將張氏送出府了,這罪名要是定下來,日后張氏即便沒了,也無人能追究什么。
寧芙天真地笑了笑,并未反駁。
“阿芙以為,大伯母應該如何?”衛氏問。
衛氏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丈夫向來疼惜張氏,要是自己處理張氏,丈夫恐怕會怨恨自己,而若是二房給的“主意”,丈夫也就無話可說了。
寧芙看著她,依舊是客客氣氣的模樣,配合道:“大伯母說得不錯,張姨娘次次如此,自然是該罰的,我心中的想法,自然與大伯母一樣。不過,該如何罰張姨娘,得大伯母同我阿母商量。”
她自然只是說說,自然不會真讓阿母來操這份閑心。
“既如此,我先于老祖宗商討,這事交由我與你阿母處理。”衛氏道。
寧芙卻在此時,將寧荷寫給大伯寧真修的信,放在了桌面上,仿佛只是為了方便吃糕點。
衛氏自然是一眼便瞧見了,心不由一沉,面上卻狀似無意道:“這是阿荷的信?”
“五妹妹讓我寄給大伯。”寧芙看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