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未留在她院中,又思及寧芙那番話,怕外人以為他無底線寵愛妾室,索性禁了她的足,這一年不許再出院子。
衛氏難以置信,一向寵著自己的夫君,會如此對待自己,禁足一年,與失寵有有何區別,她忍不住淚流滿面。
衛氏知道了,自然是高興得不行,這禁足的事,由丈夫親自提,一來足夠扎張氏的心,二來也舒了她心中的氣。
因著這事,衛氏對寧芙也是有幾分感激的。如若自己當時一心處置了張氏,可不會有如此結果。
寧荷對于張氏的處罰,已然是心滿意足了,她雖心寒,卻也還是不愿看見姨娘死去的,能留在府上,已是最好的結局。
寧芙則陪同她,裝飾好了竹苑的側院,日后這便也是寧荷的寢居了。
衛氏身為大房主母,自然也得對寧荷來二房的事有所表示,倒也花了不小的手筆,替寧荷置辦了些用品,不過花這些銀子,跟日后替她置辦嫁妝,還是不值一提的。
寧芙正在忙上忙下。
衛氏心情自然是有些復雜的,阿芙自己分明也沒想放過張氏,所以順水推舟幫了自己,可她倒是全身而退了,自己感激她,阿荷也感激她,便是張氏,也對她沒有任何埋怨。
看似和善,溫和,可寧芙的心,恐怕是個狠的。
衛氏不由后怕,還好沒讓她嫁進衛府,她與阿苒關系好倒也罷了,一旦她也想在衛府立足,與女兒未必不會反目成仇。
寧芙看著臉色復雜的衛氏,微微一笑,她不介意讓大伯母知道她的為人,大伯母忌憚她,能省去不少麻煩。
卻說這事一折騰,也過去了五六日。
寧芙得了空,才聽說陸老太爺得了重病一事,陸行之不日就得回還鄉見老人最后一眼。
寧芙卻也未料到自己,能收到陸夫人的信,邀請自己今日去陸府做客,匆匆忙忙的。
這是近半余月以來,寧芙第一次出府。
陸府中,等著她的卻是陸行之,寧芙也不意外,安靜的看著他。
“信是我讓母親代寫的,我主動邀請四姑娘,難免會有人閑碎語。”陸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