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一聽宗肆這論調,心中就猜到方才那小公子,烤肉烤著烤著就沒影了,是怎么回事了,自然是宗肆從中使了絆子。
“居山先生知曉世子是如此代他看管公子的么?”她一時不由嘲道。
“便是居山先生,也受不了被人挖墻角之苦?!弊谒羺s是絲毫不臉紅地從容道,又撥了撥火堆,以劍將野兔肉架在了火上。
不一會兒,便散發(fā)出了肉香。
嚴寒天氣,消耗大,她倒真感受到了幾分饑餓。
“我與世子,可沒有那層關系?!睂庈接喙鈷哌^野兔肉,疏遠說道,何來挖墻角一說。
宗肆看了她一眼,如今大氅在她身上,他身上穿得不過一件勁衣,在這深夜,倒顯得有幾分單薄。
“肉還未熟,吃了會肚子疼,再等片刻?!彼麉s是蹦出這句話來。
吃人嘴軟,寧芙既與他撇清關系了,自然也不好再惦記他的肉,客客氣氣道:“世子費勁心思帶下來的,自己吃了便是。”
“不想吃?”宗肆反問她。
“不想?!?
宗肆挑眉淡道:“既然不想吃,還總看著?”
寧芙不語。
這話說的太直白,就沒意思了,有些事還未放上臺面前解決前,不如互留幾分面子。下人臉面,與傷人自尊,并無區(qū)別。
宗肆用小刀,將野兔肉取下,遞給她,道:“這處地勢有些陡,不補充體力,一會兒怕是嘗試幾次就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