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和卻笑盈盈道:“我總有長大的時候,會變成和寧姐姐一般,美麗動人的女君。”
總有長大的時候。
寧芙卻因這句話,心下一刺,小女君眼下的情愫如此,可日后長大了,又會如何,不過卻是含笑一語不發。
上一輩子已經過去了,便是章和是北地那女子,她該責怪的也不是她,宗肆要是一本正經不近女色,可不會生出那般事端來。
因著這事,寧芙看宗肆也漸漸不順眼起來。
“我近日可有得罪你?”宗肆在教她練劍時,也察覺了她對自己有那么些冷淡,便不動聲色問她。
寧芙搖了搖頭。
“因為我指點了章和射藝?”宗肆問,“我看她極有天賦,便指點了兩句,她自小就伶俐,學東西快,又刻苦,射藝極有可能是大燕自建朝以來,女君里的佼佼者。”
寧芙雖替章和高興,可自己若是被超了去,也還是有幾分難過的,更何況,她也想得女才子,原本重活一世,這便是她的目標。
只是總糾結這事,就顯得不夠豁達了,寧芙也只能生出幾分“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壯之感來。
“章和妹妹若是能創造新的最好的射藝成績,我自然是替她高興的。”寧芙道。
女君的集體榮譽,又讓寧芙復雜的心情緩和了幾分,要是能出一個射藝比肩男子的女君,那也是好事。
卻說寧芙在幾日后,卻見到了一位貴客。
“阿芙。”傍晚時,寧國公府門口的馬車簾子被掀開,車上的女子戴著頭紗,蓋住了整張臉。
寧芙光是聽聲音,就知這是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