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孟淵查及糧草貪腐一事,便已算是落下了帷幕,隨行隊伍,浩浩蕩蕩的回了京中。
所繳之物,如數上繳,自己并無半分私藏,光明磊落,若有行賄之人,也被他一并抓獲。
孟澈和孟澤,身邊皆有人被牽連,只暗罵孟淵沒眼力見,半點眼力見也無,可事到如今,自然也別無他法,也好在雙方各有損失,怨氣便也沒那么重了。
敬文帝自然喜不自勝,卻是沒想到一向不問世事的兒子,居然也能講事情辦得這般順利。
“卻說你究竟是如何查的,能這么快就回京?”孟澈好奇不已道。
“不配合的,先斬一個,后面的就配合了。”孟淵說道。
“就這般草率?”孟澈臉上的笑意幾乎就要維持不住了,也就是孟淵如此,敬文帝不會真的責怪,若換成其他人這般殺人不眨眼,那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敬文帝面上也有些掛不住,生怕下邊那些大臣,因他又聯想到自己。只是老三第一回辦事,自己若是重罰,同樣易留下個暴君的印象。
“兒臣第一回辦事,沒有經驗。”孟淵淡淡地說,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那些人,即便三殿下不處置,到時也該問斬,且這事本該嚴懲,只此一遭,日后各州官員,也就安分了,雖殘忍了些,也不失為一個解決后患的法子。”有大臣看敬文帝的臉色,分明是不想責罰,便下跪找法理道。
“是啊,雖殘忍這一回,卻也何嘗不是對后人的仁慈。三殿下并無經驗,若說有錯,那邊也是隨行之人有錯,何不勸告三殿下”
敬文帝臉色稍緩,只找了個由頭,將那些隨行官員罰了。
孟淵始終像是同自己無關一般,在慶功宴上用過晚膳,便回府了。
“三哥,我也正好回府,與你同路。”孟澈卻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