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肆緊緊的抱著寧芙,將腦袋埋在她頸間,片刻后,她竟感覺到了幾分濕意。
他竟然也是會落淚的。
寧芙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這是她第一回見他落淚。
上一世,他似乎從未有心境被影響的時候,不論發(fā)生何事,永遠是那副淡然處之,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而這一世,他因夢到過她是他的妻子,對她有幾分意思,才對她有了幾分不同,可面對其他人時,骨子里依舊透著冷漠。
宗肆本質(zhì)上,是利己冷漠之人,雖在國事上,算得上位好官,可那也是身居其位,負其之責罷了,男子在公事上可圈可點,不代表私下為人。
他似乎陷進了夢魘中,只一遍又一遍的喊她阿芙,求她睜睜眼,看看他。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
寧芙因此,出神了許久許久,心中雖有幾分感觸,可更多的是麻木,或許剛剛重生那會兒,她能因他的話動容,眼下卻早已沒了那般心境。
便是他的懷抱極溫暖,她也不留戀了。
她與上輩子的寧芙,是不同的。
“世子怎會不去北地?我倒聽聞世子不日便要出發(fā)了。”寧芙含笑客氣道。
她的出聲,讓他清醒了過來,宗肆卻依舊抱著她沒動,反而在她懷中蹭了蹭,摟得更緊了,這卻是有幾分不舍的表現(xiàn)。
“阿芙,再與我試一試,如何?”宗肆卻是極貪戀這般與她相擁的時候,再思及他與他人如此,心中便是一陣嫉妒翻涌。
“世子喝醉了。”寧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