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荷道:“凝姐姐,我會告知我四姐姐的,你莫急。”
她也知這事恐怕不簡單。
宗凝怕的是三哥有個三長兩短,卻是臨走前未見到寧姐姐一面,心中該是遺憾的。
三哥總表現得不算特別在意,或許連他自己也覺得還好,可宗凝卻是異常肯定,三哥絕非一點點喜歡寧姐姐。
三哥最近,分明消瘦了許多,也總出神。
再意氣風發之人,若娶不到心儀的女子,那意氣便也折去了一半。
宗肆晚上回來,就聽屈陽說起宗凝與寧荷的交談,自然也并非屈陽偷聽墻角,而是宗凝院里的下人,同他說的。
“她怕我誤會她的態度,定然不會來。”宗肆沉默了須臾,理性的淡淡道道。
寧芙只想與他了斷,就不會干給他念想之事。
只是宗肆雖如此想,心中卻還是生出了幾分期待感來,人或許就是如此,一旦陷入感情中,總是會生出不該有的想法。
寧芙那邊,在聽完寧荷的話后,心中卻是極不平靜。
她以為上一世,宗肆去北地,是替身負重傷的宣王善后的,沒想到是敬文帝的安排,敬文帝縱容孟澈私通胡人,只是未能成功除去宣王,是以又打起了宗肆的主意。
若是宣王府的世子沒了,宣王便少了左膀右臂,王妃末子宗毅年紀又尚幼,是撐不起宣王府的,要等他長大接手王府,還須十年,這十年,足夠王府走下坡路了。
算算日子,宗肆這去北地一年,幾乎沒了消息,而待他回京,卻正好是敬文帝重病之際,顯而易見,他這消失的一年,便是為了躲過敬文帝的針對。
寧芙再見慕若恒時,將此事告知了他。
慕若恒道:“宣王府這般的世家,若不蒸蒸日上,便只有死路一條,宗肆會是這般性子,與這點是脫不開的,也正是如此,他才在乎權勢。”
寧芙定了定神,苦笑道:“立于朝堂之間,無法不步步為營,事若做得不好,要受責罰,做得太好,卻也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