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敬文帝,眼瞧著瘦削了不少,精神狀態(tài)也不如以往,想來重病已不輕,只是怕眼下局勢失控,不得不裝出一副狀態(tài)不錯的模樣來。
“你這丫頭,恢復(fù)得倒是不錯。”敬文帝含笑和藹道。
只是大抵是沒了往日的精力,這和藹,倒也不似平日裝的那般真切,寧芙甚至能感受到些許戾氣,眼下的局勢,恐怕讓他憂心。
也不知是不是宗肆那邊,有了消息,敬文帝才會如此。
“聽聞表舅前些時日,也生了一場病,眼下瞧著,表舅也恢復(fù)得不錯。”寧芙道。
敬文帝聽到這,便笑了笑,重病之人,都是渴望聽到這般話語的:“只是染了風(fēng)寒,連著燒了幾日,眼下倒是還未好爽利。”
寧芙看了眼在場的人,孟澈和孟淵,神色各異,各有各的打算,孟淵則是態(tài)度淡然,似乎是唯一一個信了敬文帝只是染了風(fēng)寒的。
唯獨靜文,眼眶紅紅的。
女君爭不了權(quán),奪不了勢,敬文帝只是她的父皇,那感情,反而最純粹。而敬文帝,
不知為何,這冷漠的皇家,讓她有些許反胃,可是也并非皇家如此,宣王府、孫府,全是如此,倒顯得這才是常態(tài)。
“表舅會早日好起來的,來年我與表舅,還能再去一趟秋獵。”寧芙道。
敬文帝也知待了半個時辰,便以還須批閱奏折為由,先行離開了。
寧芙卻篤定,這只是借口,敬文帝恐怕是身子撐不住了。
她不由看向孟淵,敬文帝重病的事,他卻是最有理由外泄此事的,他最清楚孟澈無緣皇位,敬文帝定會在自己撐不下去之前,處置了孟澈。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