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這里?”若非紀澄自制力驚人,此刻只怕她的尖叫聲已經響徹九霄了。
沈徹沒答話,風流公子嘛,第一件事自然是大飽眼福才是。紀澄這會兒雖然下面穿著櫻粉色的薄綢褻褲,但上身因著解開了束胸布,所以是不著寸縷的,幸虧她手里握著解開了的束胸布擋在胸前,重點嘛倒是遮住了,可是這樣遮遮掩掩反而愈發顯得那雪峰高聳,玉壑深幽了。
雪白瑩嫩的肌膚因為又羞又急,快速地泛起一層粉色,連那秀氣嬌憨仿佛花瓣似的腳趾頭都粉得異樣可愛。
更別提紀澄那遮也遮擋不住的精致鎖骨來,玉窩窩里像是貯藏了陳年香醪,讓人恨不能雙手掬起來暢飲一通。
不過沈徹這眼福也僅僅只是享用了一瞬,紀澄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進了旁邊衣架的后面。
那衣架是鏤空八方格式樣的,上頭并未搭著衣裳,所以紀澄躲在那后面,也不過是半遮半掩,腰弧的曲線透過那鏤空八方格依然可以看個大概。
“你怎么進來的?我栓了門的。”紀澄顫抖著聲音問,她一點兒聲響都沒聽見,沈徹是怎么進來的?難不成這他還會穿墻么?
沈徹輕哂道:“我原本就在這里,倒是澄妹妹一進來就栓上門不知是何意思?”
誰是他的澄妹妹?真是不要臉。紀澄從衣架后面探出腦袋,恨恨地瞪著沈徹,原本她以為沈徹只是拿風流的名聲當幌子,看他平日所為對姑娘家都是十分避讓的,哪知道人不可貌相,到這會兒紀澄才算是看清了沈徹,這人壓根兒就是下流、無恥到了極點,難怪四處勾搭那些寡鮮廉恥的小寡婦。
紀澄不知道沈徹是個什么意思,但此時他們孤男寡女的,她又衣衫不整,而沈徹居然不避嫌,定然是有所圖謀。紀澄心里嚇得咚咚跳,可轉念又想,此處人來人往,便是現下無人,可誰也不敢保證待會兒會不會有人進來,沈徹定然是不敢在這里羞辱她的,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深呼吸一口,冷靜,再冷靜,先將眼前的事情應付過去再說。
“進來時我并不知道徹表哥在這里,您能不能……”先出去,紀澄連敬語都用上了。
紀澄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徹打斷了,只聽他戲謔道:“我想著澄妹妹也不是這樣的人,怎么會當著我的面就寬衣解帶、不著寸縷。聽妹妹這樣一說才知道是我誤會了,抱歉,主要是以前遇到過太多這樣的事了?!?
紀澄被沈徹氣得幾乎吐血,她哪里有不著寸縷?明明還穿著褲子的。而且這人不僅不避嫌,反而還往她這邊走過來,紀澄便是再蠢,也知道沈徹這是在逗弄自己呢,定是將她誤會成那些不知廉恥的小寡婦一般了。
“徹表哥,你我男女有別,還請你避嫌?!奔o澄義正詞嚴地道。
“現在避嫌豈不也遲了么?”沈徹已經走到了紀澄藏身的衣架旁邊,他身材頎長,脖子都不用伸就能居高臨下的將美景盡收眼底。
只是紀澄剛才躲在衣架后面已經飛速地將肚兜穿上了,同時小衣也已經罩上,她的手正哆哆嗦嗦地系著衣帶,這會兒見沈徹過來,更是嚇得往后連退兩步,撞上一旁的小幾。
偏這時外頭又有人敲門,“天澤,你傷得如何,可有大礙?”
紀澄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最可恨的是旁邊的沈徹還毫無所謂地在說話,“何況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見了,我本就該對澄妹妹負責。”
紀澄心里恨不能拿刀捅死沈徹,誰倒霉透頂需要他負責?。考o澄急急地對沈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壓低了嗓子裝沙啞地回答外頭人,“我沒事,馬上就出來了。”
紀澄打發了那外面關心的人,心底的念頭轉過千遍,此刻也定下了心神來,反正事情已經糟糕至此,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了。
所以紀澄反而鎮定了下來,系著衣帶的手也不哆嗦了,也不再遮遮掩掩,雖然沈徹那放肆的跟挑大白菜一樣的眼神讓她渾身燒得發燙,但紀澄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不用表哥負責,今日之事本是意外,但求你知我知便是了?!?
沈徹挑挑眉,一把懶骨頭依在衣架上,斜睨著紀澄道:“澄妹妹如此說,豈非被我白看了?”
紀澄懶得理會沈徹,她趕時間吶,當著沈徹的面就套上了襦裙,將他放肆的目光擋在了衣裳之外,“白看了就白看了,吃虧的也不是徹表哥?!奔o澄也斜睨沈徹一眼,意思是既然如此,你還廢什么話?!
沈徹約是從沒見過紀澄這種人,雖說不是大家閨秀吧,好歹是富家千金,平日也裝作一副閨秀淑媛模樣,可是眼前這態度簡直比一般的青樓女史都放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