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包。”
男人坐在總裁椅上,深色的西裝包裹著他完美的身材。
他一宿未睡,從把睿睿跟小月送回赫爾莊園,接到張媽電話起徹夜失眠。
秦思業(yè)昨晚開車去了懲罰莊園,客廳與浴室的狼藉已被鐘點工清理干凈,但沈辭的包、手機還有衣服卻顯得和莊園格格不入。
他想扔垃圾桶,但想著沈辭會伶牙俐齒對他說,“秦總,我的手機里有很多有關公司的重要文件,請您應許我拿回來。”
他就煩!
等意識時,已經(jīng)把包帶進了辦公室。
張媽說她高燒不退重度昏迷,臉色是有點蒼白,但死不了就行了。
沈辭沒有想到,秦思業(yè)叫她到辦公室,開口不是問幼兒園背調(diào)怎樣,而是把她包還給她。
她有點震驚,隨后想,估計覺得臟了他地方,還給他,不讓她壞事。
“多謝秦總。”
包能拿回來沈辭自然開心,但發(fā)自內(nèi)心的謝謝,沈辭不會有。
她將手里昨晚通過張媽手機,背調(diào)的幼兒園資料打印出來,遞給秦思業(yè)道,“您要我做的背調(diào),請您過目。”
文件被她規(guī)整放在他的面前。
秦思業(yè)卻沒有打開的想法,睨著文件上的貝爾無憂幾個大字,男人黑眸沉得都沒有一絲光道,“沈秘書不是發(fā)高燒重度昏迷么?”下之意,她還能工作?該不是張媽夸大其詞或者她設計的吧。
三年。
沈辭備受秦思業(yè)折磨下,練就了能讀他心的本領。她看著男人俊美無濤的面容上毫不隱藏的譏諷,也想譏諷的回一句,“秦總不是說了么?沒死就行。”
但沈辭不會這么懟,因為除了讓自己更痛苦外,改變不了任何。
沈辭只能說,“說來還得謝秦總許我一天假,沒秦總批注,別說背調(diào),今天都不一定能上班。”
她畢恭畢敬,“感謝秦總?cè)蚀龋屔蜣o再次死里逃生。”
杏眸釋放的光芒極具寒冷,即便沈辭知道對秦思業(yè)未有任何作用,但還是釋放。
男人黑眸依舊冰冷,驚艷的五官像不會變動似的。
“沈秘書,越來越會說話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沒節(jié)奏的敲擊桌面,噠噠噠的聲響,像是對她敲響了警鐘。
“那是。秦總調(diào)教的好,沈辭好歹掛著您秘書的職稱,如果不會說話得罪了人,丟了您的臉,那就罪不可赦了。”
砰!
秦思業(yè)還是被激怒了,即便沈辭對他說的任何話都極具諂媚,但他聽著就是不舒服。
她何時變得這么陽奉陰違,尖酸刻薄。
她不該是這樣的。
她向來說話都很溫柔,笑時更像一朵迎著朝露綻放的鈴鐺花。
呵。
三年。
終是不在掩藏,面目全非。
“秦總,背調(diào)文件您看過后有問題隨時找我,休假一天,秘書部還有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