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很清楚,她斗不過沈辭,無論她在怎么撒嬌設計,秦思業對沈辭再折磨也不會讓她死一樣。
她沒別的要求,只要讓秦思業回不了頭,他還是她的。
“沈總想說什么?”
秦思業努力恢復慣有的冷然。
黑如寒潭的眸卻不曾一刻從沈辭蒼白有淚痕的面頰移開過。
他知道,沈辭怨他,哪怕之前他因為宋月對她百般折磨,也不及他讓沈榮留在集團公干。
他也不想的,但她應該知道,這是秦氏的另一個臺階,作為領導人他必須這么做。
她只要當沈榮未來的三個月在集團的公干是空氣,一切就此過去。
即便是爺爺也會高興的。
“也沒什么,還是那句話。小辭這些年帶著小輝也不容易,她如果想要一個弟弟在身邊,秦總就讓吧,小辭心情好了,跟宋小姐說的給集團增益不是件好事嗎?”
“秦總,抱歉啊,這些年跟小辭一直沒有聯系,但家父與家母還是記掛他們姐弟,昨天回酒店我給家父家母打了電話,家父家母讓我多關照下她。”
“小辭,盡管我們間的確發生過什么,但十八年過去了,你要相信,血緣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分解的羈絆。等堂哥熟悉周邊一切,抽過空你帶堂哥去見見小輝或者給伯父伯母上柱香?!?
“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不管怎樣,堂哥也是你在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了,不是嗎?”
沈辭勾唇淺笑,“沈總,你是哪兒來的自信跟我在這兒攀親戚?抱歉啊,我沈辭血緣上唯一的親人,就只有我弟弟小輝。如果你是問其他親人的話,不好意思,他們命薄,都死得早?!?
“沈總,你在這兒跟我攀親戚,莫非是鬼了?”
“沈辭!”
沈榮當即就怒,小蹄子,還跟小時候一樣伶牙利嘴。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還放不下?當初他也是在床上躺了半年,差點還不能人道。
給你幾分薄面,你還高起來了啊。
“秦總,有關祁夜進集團的事,您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沈辭該出去帶他了?!鄙蜣o不會把沈榮放在眼里。
她神色還是鎮定自若。
秦思業垂在褲邊的拳頭被他捏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宋月又插話,“思業,別為難小辭了,員工還在看著吶。”
秦思業怒道,“你當真不解雇他?”
他黑眸釋放冰霜,語透著警告。
沈辭了解他,一旦秦思業對她這樣,祁夜與她皆將遭遇跟小輝一樣的事情。
沈辭抬眸回視他,一字一頓道,“秦總,你大可以試試,想必你剛出手,祁氏就會阻攔?!?
“所以,沈秘書就是看在這兒上,肆無忌憚。”
秦思業咬牙道。
“隨秦總怎么想,您能動他,就動吧!”
語畢,沈辭轉身走人。
秦思業說的對,抱上了大腿就是不一樣。
祁氏,雖然不是江城首富,但秦思業想動祁氏,就跟動顧之承一個道理。他并不是可一手遮天。
“沈辭!”
秦思業從未如此震怒過。
一個顧之承不夠,還招惹了權威最甚的祁夜,她是真的要跟他對抗到底。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