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沈辭到公司，未在見前天辦公區內有對她們一組異樣的眼光，倒是見了幾個工位空了。

曉雯跟小陳昨天帶著祁夜去背調，對于秦思業雷厲風行封鎖沈辭買情趣內衣，寄到公司的事一概不知，心情美好的吆喝著，“太陽今兒個打從西邊出來了，張薇薇他們幾人呢？”

張薇薇就是前天他們小組討論，眼光落在他們身上最毒辣的人。

其他同事不敢妄語，但明擺著對曉雯說，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就算秦總開除了張薇薇幾人以儆效尤，她沈辭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沈辭把曉雯叫了回來，曉雯不知道她昨天在主辦方發生的事情，只當她拿下合同在嘚瑟。

“把該補充的資料給我，我送去給秦總過目，蓋完章，我們的提成這月又多了。”下之意，話別多說，忌得意忘形。

曉雯嘴角微抽，她就是想嘚瑟一會兒，尤其項目組那邊，集團還有必要成立么？秦思業就是錢多，專養閑人，希望今天所見多出的工位，明天也能繼續。

沈辭拿上了資料以及合同進總裁辦，祁夜則是問曉雯，“不覺得很詭異嗎？”

一天之內開除二十個人，秦思業抽什么瘋？

曉雯才不感興趣，“誰知道呢？也許……秦總忽然正常了呢？”

祁夜微愣，小陳跟曉雯的態度一樣，都是見慣不怪了，哪怕有那么點新鮮感，但不足以讓他們八卦。

進了總裁辦，沈辭沒有看到秦思業，卻看到宋月與沈榮在里面喝茶。兩人聊得很歡樂，不知道的還以為宋月才是秦氏集團ceo。

沈辭冷聲道，“秦總呢？”

宋月知道沈辭不喜她像個女主人，在秦思業的總裁辦替他招待合作人，但嘴上又很得意的說，“思業出差去了，小辭，送文件的話放辦公桌上就行了，我會告訴思業的，你來找過他。”

宋月笑彎眉眼的樣子如一只天真可愛的小白兔。

沈辭只覺得惡心，“麻煩宋小姐告知，秦總什么時候回來？”

宋月微驚，故作驚愕，“小辭你不問，我都還忘記問了。要不這樣吧，你看是我給思業打電話問他何時回來，還是你給思業打電話？我想還是你打吧，你打的話，指不定思業下午就回來了。”

陰陽怪氣的。

沈辭懶得與她說。

宋月又豈會讓她心里舒坦，“小辭，你這是生氣了嗎？對不起啊，我也不想的，可那天你對我說，對于公司流程都不熟悉，還簽什么單時左思右想。我給思業說了，以后不會再插手集團任何事，我現在只要每天到思業辦公室坐坐，跟同事們聊聊天，下午四點就去幼兒園接孩子就行了。”

“所以，小辭你不要生氣，我不告訴你思業何時回來，我是真的不知道，思業只會在每次回家前給我發信息。”

看似歉意，實則挖苦，嘲弄，就差給自己立一個她才是秦太太的牌子了。

沈辭冷笑，當沒聽到，剛走一步，一直都用挑釁又輕蔑的眼神看她的沈榮開口，“小辭，宋小姐不知道，堂哥知道啊。要不要問下堂哥？來，叫聲堂哥，堂哥就告訴你，秦總何時回來。”

沈辭更不想聽，但她今兒好像走不出總裁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