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這里,心境跟之前來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就像多年來一直陸陸續續,時不時會光顧的一個景點,這一次,她覺得是最后一次來了,心里萌生了一絲悵然與釋然。
進入餐廳,滿桌的豐盛菜肴,但只坐著沈淮山一人。
不見沈霽寒,也不見江文慧。
溫梔妍讓保鏢將她推到餐桌旁,然后讓保鏢到門外去。
“董事長。”
她笑容得體的打招呼。
沈淮山看了一眼走向門外的保鏢,神色又幾分凝重。
妻子江文惠跟顧家那小妖精聯合起來,在酒店對兒媳做的事他自然也已經知道,所以這次來她才會帶著保鏢,防他們像是防罪犯。
她這般想他們,這段婚姻繼續下去,夫妻想重新建立信任,怕是要下一番功夫了。
他收回目光,關心她的腿傷,“這腿怎么了?”
“沒事,出去旅游了一趟,不小心摔了。”溫梔妍輕描淡寫的帶過。
“去旅游散散心也是好的。”
“是挺好的,如果沒有你兒子的打擾,如果他肯痛痛快快把離婚證跟我一起去民政局辦了的話,那就更好了。”
她笑著,說話還是溫軟有禮,可說的內容卻是干脆果決,連客套的寒暄也一并跳過了。
沈淮山不語。
和藹的臉上呈現出一抹威嚴之色,“真的不能再給霽寒一次機會?”
“事到如今,我想您不會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您覺得,這個機會我該給嗎?”溫梔妍反問他。
“你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可事實上,人生這么漫長,你讓一個男人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半點不受外界的誘惑,這可能嗎?就算霽寒不去招惹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也會往他身上撲。老實講霽寒已經不錯了,他始終把你放在心底的首位,他跟顧家那個就是玩玩,他現在愿意斷干凈回到你身邊,給他一次機會又何妨。”
“......哈,”她沒忍住冷笑出聲,“或許您說的對,男人大多都是這樣的,沈霽寒也不例外,但我就是不愿再要他了。”
“梔妍你太固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