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舟終是忍不了了。
也不管手勁是不是大了些,把安南月從溫梔妍身上扒下來,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摁到椅子上,勃然大怒道,“你看看你像個什么樣子!”
安南月許是也意識到自己的無理取鬧惹了笑話。
她好丟人。
她雙手捂著臉,越發不敢抬起頭讓他看她現在的鬼樣子。
溫梔妍拿紙巾擦著蹭到她身上的眼淚鼻涕。
她看到趙玄舟在那訓著安南月,眉眼間皆是明顯的怒火。
她見過的他大多時候都是沉靜的,清冷的,從容的,即便心情不好不悅,也鮮少會發火,給人一種他永遠都能掌控自己情緒,喜怒都不會呈現在臉上的強大控制力。
獨獨這個安南月,無論是新加坡還是現在回來,好似每次她都能他破功,這何嘗......不算一種特別呢。
許是真的愛過吧。
由愛生恨也要先有愛。
喜歡跟愛還是有本質差別的,不是嗎。
“你們談談吧,我到外頭去等?!?
溫梔妍語氣平和的說道。
趙玄舟轉頭去看她的時候,她人已經跨出門檻,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梔妍去結了賬。
在老板略帶八卦之魂的注視下走出餐廳,站著一處樹蔭下。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趙玄舟跟安南月也出來了。
安南月好像洗過臉了。
剛才還跟個瘋子似的逮著誰都抱,哭的毫無形象的女人,這會眼睛紅腫,又要擺出那副清冷驕傲的樣子。
她走到溫梔妍面前,眼睛不看她,頭歪向一邊,鼻音很重的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失態了,衣服我會賠給你的?!?
說著,她便快步先走向車邊,開車走了。
溫梔妍瞧著那發動的白色車子,有些失神的嘆氣:原來她也知道很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