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應似的,他也朝她看來。
眼神碰觸。
仿佛帶了一層電流,把她電的麻酥酥的,都忘了逃開。
他笑了下,像是又知道此刻她心里想什么,手伸過來,哄迷了路受驚的孩子似的,輕輕拍了兩下她后腦勺。
分明什么都沒說,但心里就是盈滿了暖暖的安全感,像暴雪天躲進了一處華麗又溫馨的玻璃屋里,她烤著火,看著外面肆虐的大雪,不害怕,反而覺得像童話......可她明明不信童話的。
溫梔妍轉回頭。
那邊,李月琳看著他們,不知聯想到什么,悲傷又有些釋懷,“男孩保護喜歡女孩是應該的,我家梓鳴他沒有后悔我知道......”
大家不說話,后不后悔這道題實在太難了,誰也給不出答案。
“剩下的我來說吧。”
李宇輝代替他姐姐把剩下的說完,“梓鳴失蹤那天最后一通電話是宋念可打來的,宋念可當時又被顧傾棠帶走了,之后臉毀容還被......侵犯了,加上我們從學校其他孩子口中了解顧傾棠這段日子一直找兩個孩子麻煩,我們就認定事情跟她脫不了關系,警察也找了她問話,她堅持只是找宋念可去逛街,沒一會就分開了。她明明那么可疑,警察卻信了她的話,查都不查把她放了,之后更是連學校的監控都沒了。”
“我姐姐不甘心,得知顧傾棠回了云城,她去找過很多次,可她連顧家的門都進不去。”
“當時還抱有一絲希望,想著有沒有可能把梓鳴囚禁在了哪里,我們去警局鬧,又去顧家蹲守,之后開始有人威脅我們,家里也接二連三的出事,顧家做到這種地步,我們就知道梓銘兇多吉少了。”
“我姐自己設計了煤氣爆炸假死,之后不再現身。”
“我們自己查,可我們沒錢雇傭私家偵探,沒有經驗,沒有人脈,只能一點點的查,最終鎖定了果園。”
“我們找到了梓銘,找到了證據,哎,可笑又可悲的是,努力了那么久總算有答案,卻不敢把這些交給警察,怕證據又沒了,我們沒錢沒勢,斗不過顧家,法律都不幫我們,我姐為此抑郁消沉。”
“她才45歲,這五年像是過了二十年,頭發全白了,真的心里太苦了。”
溫梔妍跟高希夏光是聽著就感覺好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