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韞澤拉著柳霜序的手往小船去,扶著她安穩上了船,這才道:“這處宅子與旁處不同,我自是不敢輕易交給旁人打理,處處都是我盯著他們弄著,既然你喜歡,不如等你出嫁的時候,我將這莊子送給你做嫁妝?”
他目光盯著柳霜序,好似想看出她心中所想。
柳霜序原是興致勃勃的,可在聽到那后頭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先不說她并未有過嫁人的打算,單說她如今在尚書府住著另有目的,聽了這話自是心虛。
她眼神閃躲,道:“姐夫這般大方,倒是叫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是這莊子畢竟是御賜的東西,我一于社稷無功,二不是祁家的人,如何能接受姐夫這么重的禮,還是算了吧,我只當今日沒聽過姐夫這些話,還請姐夫日后莫要再說了。”
她這樣的話分明就是做好了和人撇清關系的準備。
祁韞澤的臉色也跟著陰沉了下來,實在不知她為何對自己是好是壞。
他猶豫片刻,開口:“你今日同忠叔一起說了些什么?這些日子,朱先生時常聽他念叨什么少爺,怎么從未聽你提起,你還有什么兄弟?”
柳霜序徹底敗壞了興致,撇了撇嘴,并未語。
“你如今仍舊不肯告訴我,我自是不會強求,只是日后忠叔問起來,我總得有個交待才行,倘若說錯了話,只怕會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他繼續道。
船停靠在了岸邊,二人卻誰都沒動。
柳霜序擰著眉頭,猶豫了許久才開口:“既然祁大人問了此事,那我自然不會隱瞞,我的確是有個兄長,只是眼下并不在京城。”
祁韞澤倏忽想起了六皇子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