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一番話倒是叫柳霜序也不禁想起自己的娘親來。
娘親臨終前,拉著她的手叮囑,叫她至今都忘不了,可她沒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還父兄一個清白。
她進門去,笑:“我不過學到了娘的一些皮囊罷了,哪里敢同她的手藝一較高下,不過見你這般滿意,我也知足了?!?
她說著話將手里的糕點放下,還沒忘了分幾塊兒給二丫。
忠叔吃飽喝足,再一抬頭正好看到了柳霜序那沉重的臉色,不禁開口:“小姐似乎有事要說?”
柳霜序點點頭,卻是欲又止。
忠叔見她這副模樣,還以為是自己的身子更加嚴重了,不想叫她擔憂,反而故作輕松笑道:“人總會經歷這么一遭,我能在臨終前再見小姐一面已經很知足了,看到小姐長得這么好,等我到了下頭跟老爺夫人也有個交代。”
“忠叔,你這是說什么呢?”柳霜序連忙打斷了他的話,“你身子可好的很吶,朱先生方才說了,你身體里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只是腿腳很難再好卻不影響走路,只要能夠好生調養,日后還有許多年的活頭呢?!?
她說到這兒,突然想起許是自己的反應才叫忠叔有了這樣的擔憂,連忙笑道:“我不過是怕日后再也見不到你罷了。”
二丫聽到這話,突然從那些糕點中抬起頭來,怔怔問道:“表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是要把忠叔給趕走嗎?”
忠叔所以一直都在莊子上養病,可每隔兩三日,柳霜序便被叫二丫過來送一趟東西,一來二去,兩人便熟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