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在外頭守了一會兒,簡歷投徹底沒了動靜,便連忙往祁韞澤書房來了。
祁韞澤已經等候了多時。
“大人。”萍萍欠了欠身子,面上便染了一抹潮紅,想想自己一會兒要說的話實在是難以企口。
祁韞澤不等她說,心里便明白了幾分,索性主動開口:“今日的事情不可小覷,你只管將事情藏在心里,莫要叫任何人知曉。”
萍萍沒想到他竟然這般冷靜,不免眨了眨眼睛,問道:“大人難道不去質問夫人?夫人如今到底是祁家婦,卻做出了這般胡鬧的行為,分明就是騎在大人的脖子上撒野,大人怎么能忍?”
她都替祁韞澤抱不平,更別提祁韞澤該有多大的肚量,才能忍下此事。
祁韞澤輕笑一聲,開口:“你覺得此事鬧開,我休妻的勝面能有幾分?”
“啊?”萍萍被這話給問住了。
秀山在一旁看得有些著急,直接開口:“你怎么這般蠢笨,宋國公在朝中可謂是只手遮天,如今有扶持著太子,即便是大人將此事鬧開,宋國公也有本事讓大人息事寧人,既如此,大人都不如按兵不動,等夫人真的釀成了大禍,國公府自然也就沒臉壓下這事兒了。”
他說罷,臉上還帶了些小得意。
往常都是這院子里的人說他不是,今兒倒是輪到他來說別人了。
萍萍如今都在宋千月身邊伺候,自是不知祁韞澤的心思,見他心中有了成算,自是放心下來了,轉頭離開。
等人一走,祁韞澤卻是突然重重嘆息一聲,腦海里滿是柳霜序那倔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