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看還是別抄了吧......”她假模假樣開口,“這些日子表兄時常不回家,圓荷心里總是不踏實,要是有夫人陪著,想來表兄還有些心思,不然,只怕外頭的女人......”
她的話戛然而止,還憐憫看著一旁的柳霜序。
陳玉筠的話像一把鈍刀,生生剜進柳霜序心口。
她跪在地上,指尖掐進掌心,卻仍保持著恭順的姿態,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祁老夫人眉頭一皺:“外頭的女人?什么意思?”
“姑母,我、我什么都沒說......”陳玉筠故作驚慌地捂住嘴
“說清楚!”老夫人拐杖重重一頓。
“就是......”陳玉筠偷瞄柳霜序一眼,聲音越來越小,“前幾日我去給表兄送羹湯,在刑部門口瞧見他和一位姑娘說話,那姑娘戴著帷帽看不清面容,但表兄對她很是溫和......”
柳霜序心頭猛地一跳。
她還以為陳玉筠會有什么好法子,沒想到卻是這么拙劣的手段。
不過就算是如此,自己也要將計就計。
柳霜序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肩膀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母親,兒媳相信夫君不是那樣的人......”
“你懂什么!”祁老夫人厲聲打斷,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男人在外頭應酬,難免有逢場作戲的時候。韞澤如今身居高位,多少雙眼睛盯著,你作為正室夫人,就該大度些!”
柳霜序指尖掐進掌心,面上卻越發恭順:“母親教訓的是。”